“除了温婉，其他领导也这样吗？”陈瑞宏的话目的性有点尖锐。

大妈和小伙子察觉到异常，立刻戒备性地看向陈瑞宏，“你是做啥的？要调查我们宁县的领导吗？”

“不……不是！”陈瑞宏立刻否认。

大妈却不怎么相信，“我们宁县的领导都是顶顶好的，你们可不能乱来，要不然我们宁县老百姓的唾沫都能淹死你们。”

陈瑞宏哭笑不得，“我就是好奇，问问而已！”

“除了温姑娘，还有很多。”小伙子沉着声道，“现在你能看到的，都是他们一直在做的。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关注宁县的领导，但我告诉你，不仅仅是领导，还有其他同志，他们是真的用心在帮我们，努力地在改变宁县。

如果你是带着善意来的，我们宁县人民欢迎你！如果你是带着恶意挑刺毁谤来的，我们宁县人民自然不欢迎你！”

小伙子说得十分认真，他看向在维持秩序的民警，看向在路口行道车辆的交警，看向穿着统一服饰其实是公职人员的志愿者，最后视线停在与导演说话的温婉身上。

过去他曾觉得宁县没有发展的前景，如今他不这么认为了，这里是他的家乡他的根，还有那么多想要宁县变好的的人，他也会留下来扎根，为发展宁县出一份力量。

通过大妈和小伙子的话，陈瑞宏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底层老百姓对宁县政府人员的维护，那种维护不含半分目的，而是纯粹地爱戴着政府里的人，爱戴着那些走进群众关心他们的公职人员。

陈瑞宏想，如果他也在宁县，感受着这里老百姓们最朴实的爱与善后，他也会像宁县的领导班子那样不遗余力地去为老百姓服务。

没有任何夸大其词的迹象，这样官民和谐的氛围是他从未见过的。

每个人看起来是累，可笑里含着希望，还有对彼此工作的认同与理解。

那边城管也出来了。

他们和小摊贩打着招呼，有的还帮忙把货物摆放整齐。

小摊贩们自备着垃圾箱，对城管说，“你们放心，我们不给你们添麻烦！”

有一位妈妈也出来摆摊，身边是三四岁大的男孩儿，也不知怎么一直抓着她哭，让那名妈妈不知所措，也没法把摊子摆出来。

这时，一名城管走了过去把男孩抱起来哄着，另外两名城管帮那位妈妈把摊摆到规划好的地方，那位妈妈看着他们笑了，陈瑞宏看着他们也笑了。

……

陈瑞宏从前排走出来，没有谁留意到他。

文化节第一天，如宁县所有人所愿，到处是游客。

29号那天彩排见到的人，他们或许已化身为小摊贩在做买卖，也或许成为志愿者在帮忙招待异地游客。

“您是想找厕所吗？”这时一位志愿者迎向他。

“哪里有卖水？我想买瓶水喝！”陈瑞宏随便找了个借口。

“您看前面，自己拿，一瓶一块钱。”志愿者指着往前一点的地方。

上面是个架子，小瓶水一瓶1元，大瓶一瓶15元，顾客按需自取，没有人守着收钱。

“没人收钱吗？”

志愿者笑，“旁边箱子就是收钱的，你们拿多少给多少，自己找零。”

这样的售卖方式陈瑞宏第一次见，很新奇，“你们不怕游客不给钱拿了就走吗？”

“不怕，上面有标语，您看了就知道了，不过有需要没钱也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