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柏不在意地嗤笑一声,他拂袖离去,独留郦婌一人。
郦婌清丽的脸上流下一行泪水,心里觉得痛苦又恶心。
她怎么这么傻?居然敢信姚文柏不会对她动手?
竹子不见人影,必是被姚文柏关起来了。
郦婌想发泄情绪,又无处发泄。
冬日未过,寒气凌人。
郊外的精致小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瘦小的身影走到妇人身边,她的声音冷漠:“夫人,事成了。”
妇人衣着华丽,面容清纯。
苏心语勾唇,缓缓转身。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说,若是她知道你背叛了她,你说她会如何?”
竹子面色冷漠,“奴婢已按夫人吩咐,在雅间里下了助兴的药,我的药何时给我?”
苏心语挥挥手,后面走出一名小厮。
竹子认的这名小厮,是姚文柏身前从不离身的侍卫。
看来苏心语十分得世子喜爱,世子把自己贴身侍卫都派给苏心语了。
竹子拿了药,面无表情离开。
苏心语盯着竹子疏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
“人啊,都是自私的。”
当初她救下竹子后,便让竹子去郦婌身边伺候,也算为自己走了一步暗棋。
小厮低头不语,只是眸色幽深看了一眼竹子的背影。
郡王府
郦婌疲惫回到莞香楼,刚坐下陶桂芝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郦婌!你什么意思?我说你怎么那么容易把铺子给我!是不是你让那些东家都不跟郡王府产业合作了?”
郦婌皱眉,“婆母,话可不能胡说?你有证据吗?”
陶桂芝气得咬牙,她听信郦婌所言掏空积蓄拿回铺子。
她刚开始去看过那些铺子,生意的确很好!
她不过拿了一点银子走,那些管事就说没银子进货了!做不出货买家要求退钱。
如今银子都给柏哥置办婚宴了,哪里有什么银子?
陶桂芝气恼,声音锐利:“你不知道?你绝对是故意的是不是!你给我的账本写着收银那么多,我才拿了三分之一,铺子就没钱了!你是不是把银子全部拿走了?”
郦婌咳嗽了一声,“婆母,铺子如今又不是我在打理,为何你拿了三分之一银子就没钱了,这我如何知晓?”
郦婌笃定陶桂芝拿不出账本,账本她让冬笋烧了,陶桂芝找不出来。
如今陶桂芝就是想找她麻烦,也没有证据。
更何况,他们能在账本上做假,自己为何不能做一个假账本给他们?
陶桂芝气得呼吸不畅,她猛地一拍桌子。
“郦婌!你把账本拿出来,你看看你给我的账本,再看看郡王府铺子的账本,哪里对得上?”
陶桂芝简直就是快气死了!
办婚宴所需的物品她皆下了定金,今日去铺子拿钱,居然告诉她没钱了?还要赔偿买家银子?
陶桂芝一看账本,发现跟郦婌给她的账本对不上,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郦婌无奈地叹了口气,“婆母,那日就把账本给你了。如今你不能因为铺子一时半会拿不出钱,就来找我的麻烦呀。”
陶桂芝气恼,让人去寻账本。
郦婌站着了许久,觉得累,她直接坐下。
陶桂芝眉头一皱,“没有规矩!长辈还没有赐座,你如何能坐下?”
她心中越发生气,觉得郦婌是故意的。
郦婌敛起眼眸,压住心底的不耐烦,“婆母,我今日身子不适。”
陶桂芝皱眉,刚想说什么。
安嬷嬷一步一急地走了过来,“夫人,没有找到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