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昭王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焦急等在驿站门口的姜祈安,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内神色疲倦地裴野,昭王露出了一抹心虚的笑,“弟妹早啊!”
昨夜他的客房就在五弟的隔壁,他承认从上京前来夷州一路日夜兼程,又连日施粥搭建,他劳累了半个多月,亦禁欲了半个多月,早就想了。昨夜他也确实是有点疯狂,将那姑娘折腾地有些狠了,直到子时才发泄完。
而隔壁。
好家伙!
真是好家伙!
纵使早就知道五弟风流会玩,但他真没想到五弟不仅会玩,还持久。
整整一夜,虽有休息,但声音断断续续,未曾停过,到了后半夜那两位姑娘的嗓音就已经全部沙哑。
躺在床上听了许久的墙角,趁他第一次休息之际,他将身侧熟睡的伶人摇醒也展示了一番雄风。
然后……
隔壁的床就这样响了一夜。
他听了半夜,后面实在扛不住睡了过去,晨起开门时见到的就是如此神色疲倦地五弟。
亏他之前还觉得五弟与弟妹在一处时黏糊的紧,丝毫不知收敛,如今在看弟妹的身板,回忆昨夜的战况,昭王暗暗摇了摇头。
之前还担心他受着伤如此放纵不知收敛,怕他伤口久久不愈,还特意提醒弟妹多出去走走与他保持距离。
这哪是没有收敛,五弟分明是平日里收敛的太狠,想来是成婚后没被满足过昨夜才那般铆足了劲折腾。
迎上姜祈安寻找的眸,昭王笑的心虚,“城西突发汛情,昨夜本王便和安知县连夜商讨应对之法,强留五弟共同议事,我们……整整议了一夜……”
说到后面,昭王别开了眼睛,“五弟他有些疲倦,弟妹还是扶他回去好好休息。”
听到一夜未眠,姜祈安的脸上满是心疼,“夫君他伤势如何?”
“伤势……”昭王默了默,更心虚了,“应该……没裂开吧……”
昨夜那样的激烈,想不裂开都难啊!
看着躲在车里不敢下来的裴野,昭王的大脑飞速运转,“五弟嘛……你也知道的……”
“他哪能与我们议事一夜……”
“夜半就睡过去了,然后……”
“然后……”
姜祈安脸上的心疼转为担忧,朝着马车走去,“然后什么?”
“然后他就站着睡着了摔在了地上,嚷嚷着伤口疼,应该是裂开了,弟妹你还是带他回房看看吧!要是裂开了记得及时上药呐!”快速编出个理由,昭王匆匆朝着驿站而去。
累死了累死了,让五弟自己应付去吧!他要回房睡觉!
看着几乎逃也似的离开的昭王,姜祈安忍着眸中的笑意,搀扶着裴野回房,“看来昭王挺护着你啊,这么蹩脚的理由都能用来给你遮掩!”
“那咋了,总不能被你知晓他带着我们一起宿娼吧?这要是被声张了出去,再传到陛下的耳中,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名声可就白费了。”虚虚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姜祈安身上,裴野低语,“城西汛情是真,下午我会跟着一起去瞧瞧情况,正好你可以去查查岳父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