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一月前他们便动身前来夷州,一路之上遭遇刺杀不断。
一批又一批的刺客包围了他们的队伍,不去行刺坐在华丽马车里的昭王,偏只行刺坐在不起眼马车里的裴野。
尤其是进入夷州地界,水患刚过,路面泥腻难行,他们的马车虽不起眼,但中间包了一层玄铁,刀枪不入、水火不进,车身过沉的重量陷在泥里更难通行。
这一陷,所有的刺客更是围了上来。
饶是武功再强的高手在无休止地刺杀与打斗中也会力竭,尤其裴野终日里一副纨绔的形象,便与刺客打斗的过程中故意受了重伤。
住进夷州驿站后更是以伤重为由,未曾离开房门半步,姜祈安便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噗嗤!”目送着昭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听着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野噗嗤一声笑出声,将藏在身后的春宫图掏了出来,举起其中一页在姜祈安的眼前晃了晃。
“娘子莫要再留在房中勾引为夫,不然为夫的伤口又该裂开了……”
本还没反应过来昭王说那话是何意的姜祈安关上门在看见裴野晃在手中的春宫图后,回想起昭王临走之时落在她脸上的眼神,脸红了个彻底,气冲冲地朝他打了过去,“裴!野!”
“在呢在呢!”抬手抓住她要捶过来的拳头,裴野以掌心包裹着她的拳头卸了她手上的力道,手腕一转将人给拽到了怀中。
“好哇!才提醒完娘子莫要勾引为夫,娘子这便投怀送抱来了!”揽着腰肢让人压在身下,裴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娘子就这般爱为夫,一刻也离不得?”
“你胡……唔!”张嘴正要反驳,才刚启唇,灵巧的舌便钻入口中。
舌尖上的舞蹈百转千回,在一声声呜咽中,裴野熟练地抽走她的腰带丢去床下。
大掌从衣襟探入,一捻一挑。
消失在走廊上的脚步声轻轻返回,昭王折回之际,透过半开的窗恰好看见的便是晃动的床幔,以及那从床幔中被扔出的绯色腰带。
一声娇喘响起,只一声便被尽数吞入腹中。
“殿下。”木杨站在廊尾,隐约听着房中传出来的动静,眸中是毫不掩饰地嫌弃,“裴公子行事如此荒唐,怎配来沾光分走您的功绩!”
他们来到夷州已有七日之久,这七日殿下日日出去施粥,亲自与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一起搭屋建桥,如今夷州人人都道殿下仁民爱物、德厚流光。
夷州之行殿下早已俘获了民心,回京后只要稍微运作,便可登上储君之位。
而裴公子呢?陛下让他跟在殿下的身边混功绩,想要借此给他封赏,他既然来了,是不是也该做做样子?结果倒好,连着七日未曾出驿站的门!整日里与姜夫人厮混在房中!夷州百姓都不知他姓甚名谁!
眸中的疑虑散去,昭王勾起了唇,“他是新荷姑姑的孩子,亦是薇薇的弟弟,本王帮衬他是应该的。”
此番他帮了裴野,新荷姑姑必定对他心存感激,倘若她在父皇面前称赞一二,待日后他登上储君之位,不介意将裴野这个纨绔奉为左膀右臂。
毕竟有些事情,只适合纨绔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