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再次提出一个让莉娜想要逃避回答的问题。

西奥多默然低头，半响后幽幽开口，“没什么，随意乱说的而已，不用在意。”

潘西贼眉鼠眼地打量着他们，“不对，你们三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我猜测其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举双手同意，建议严刑逼问西奥多。”

死性不改的布雷斯依旧在煽风点火，莉娜假装镇定地站起身，打算催人离开，“你们是打算继续在这上演双人剧场吗？”

“时间不早了，事情解决完大家就各自回去睡觉吧。”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完全没有听见你和西奥多进行交流，是怎么能够在几秒之内顺利展开计划的？”

“莉娜在课堂上给我写了张纸条，看完你就明白了。”

西奥多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片，伸手递给潘西，莉娜凑上前发现纸条上的褶皱都变淡了不少。

“我还以为你揉成一团直接毁掉了。”

“没必要丢掉，不会落在别人手里，留作纪念。”

潘西皱着眉头瞅了他们一眼，“神神秘秘的，我倒要看看里面会写些什么”

“别说话，快速认真的看完我下面的写的话。”

“作业纸屑和情书都遗留了橘子香调的香水，我怀疑这两者之间存在联系，你配合我完成一场表演，设下圈套，等待小鱼上钩，预计要在明面上的一周内结束，注意保密。”

布雷斯支着脑袋盯着小纸条，“你的笔记还是一如既往的抽象涂鸦。”

莉娜忍不住用手肘怼他两下，“布雷斯，小心我告你诽谤，明明每一个字母的力道都恰到好处。”

“建议你临摹我的字迹，我勉强愿意送你一副作为圣诞礼物。”

“潘西，帮我联系圣芒戈，我必须把布雷斯绑起来送去精神病院。”

“我去找麻绳，30英尺的够吗？”

西奥多的方向冒出一句轻飘飘的回应，在莉娜和布雷斯互相瞪眼的期间，潘西将小纸条放回西奥多手心。

“晚安，我亲爱的朋友们。”

莉娜决定放弃，躺回床上朝着天花板挥挥手。

她将脑袋蒙在被子里，疲惫无力的身体像是一块皱巴巴的海绵，今天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许多的信息在脑袋里盘旋萦绕。

星期一早晨，科林·克里维遭到袭击，现在像是死人一样躺在病房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

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

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他们如果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金妮在魔咒课班上与科林·克里维同桌，这会儿正心烦意乱得厉害。

事实上，从好几天之前，她就心烦意乱了。

在禁林边缘醒来当然不是一个好体验，尽管她对外说出自己什么也不记得，但是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她记得。

清醒过来后，她清楚地记起自己在那本笔记本的操纵下做了什么。

也正因为如此，她拒绝了罗恩要把她送去医疗翼的提议，这几天除了上课之类的必要外出，其他时间她都一个人待在寝室。

墙上的血字，被倒吊的洛丽丝夫人，这一切

金妮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袖口上沾染的血水早已被洗去，但血腥的气味却好像未曾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