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走吗?”秦玉兰向她伸出手,声音温柔似水。
柳晓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人,美得不似凡尘中人。
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手上的泥土,将手放在秦玉兰掌心。那只手温暖柔软,与娘亲的手一样让人安心。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徒弟了,道号明月。”秦玉兰将她拉起来,替她拍去衣服上的泥土。
“您您不会丢下我吗?”柳晓怯生生地问。她害怕这又是一场梦。
“不会。”秦玉兰语气坚定,“我说到做到。”
村长闻讯赶来,笑着问:“不知这位姑娘是”他打量着秦玉兰。
“少观主!”刘铜马挤进人群,激动地喊道,“玄月观的少观主,长安第一仙医!”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
“玄月观的少观主?那个医术通天的秦玉兰?”
“听说她医好了太后的顽疾,皇上亲自赐下金匾”
“这等人物怎么会来我们这穷乡僻壤?”
明梅娘眼珠一转,推着自己女儿上前:“少观主,不如收我家明梅做徒弟吧?这柳晓克父克母,怕是”
秦玉兰冷冷瞥她一眼,目光如刀:“你家明梅面相不适合修道。”她转头看向柳晓,“我只收她。”
说完,她牵着柳晓离开。柳晓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
柳晓小声说:“我要回去拿衣服”
“不必了。”秦玉兰看了眼她破旧的衣裳,“以后,我给你买新的。”
玄月观门前,慧明和恭王正在品茶。青石台阶上摆着一盘棋,两人对弈正酣。
“老观主,您觉得我”恭王正要说话,突然看见秦玉兰带着个小女孩回来。
“老头,这是我徒弟,柳晓。”秦玉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
柳晓怯生生地看着慧明,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爷爷!”她的笑容明媚如春日的阳光,驱散了玄月观的清冷。
慧明一愣,随即笑了。他放下手中的棋子,冲柳晓招手:“过来,让爷爷看看。”
恭王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呆住了。他从未见过秦玉兰对谁这般上心,更没见过她主动收徒。
秦玉兰站在柳晓身后,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 “叫错了,他是我师傅,应该叫师祖。”
柳晓闻言,连忙跪下,双手叠放在胸前,恭敬地行了个大礼:“弟子柳晓,拜见师祖。”她的动作虽然生疏,却带着一份发自内心的诚意。
慧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从宽大的道袍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道德经。书页边缘已经有些卷曲,显然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他郑重其事地将书递到柳晓面前:“好孩子,明早梳洗沐浴点香,带着此书去拜真人像。”
柳晓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乖巧地点着头。
慧明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瞥了眼秦玉兰:“比某些人听话多了。”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秦玉兰冷哼一声,别过脸去。阳光下,她的侧脸线条清冷而倔强。
一旁的恭王始终在打量着柳晓。这个小姑娘身上穿着的布衣已经洗得发白,边角处还打着补丁。他眉头微皱,开口道:“既是问心神医的徒儿,怎能如此寒酸?本王带你去买些新衣裳。”
柳晓听到这话,下意识看向秦玉兰,眼中带着询问和一丝不安。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显得有些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