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八卦。
孟疏章咳了一声,指了指肩上的鹦鹉,“昨日我的鹦鹉飞到了园子里的树上,我过去找鹦鹉,恰巧看到姑娘施展小擒拿手。”
原来如此。
秦兮柔笑了笑,对孟疏韵道,“我有两位小师傅,我的功夫都是她们教的。不过听起来你哥哥也懂功夫,你为什么舍近求远让我教呢?”
孟疏章撇了下嘴,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我哥是纸上练兵的书呆子,光会说,不会练。”
孟疏章又咳了一声,纠正道,“我只是看过几本拳谱,略懂皮毛,谈不上纸上练兵。”
孟疏章亲热地挽住秦兮柔的胳膊,“唉呀,总之我哥是个绣花枕头,我跟他只能学站着挨揍。姐姐你带我去见小师傅吧!”
秦兮柔看向程素心。
程素心笑着点点头,“去吧。”
秦兮柔这才向孟老夫人行礼,和孟疏韵说说笑笑去园子里找西岭东桥。
孟老夫人一脸欣慰,“疏韵难得遇到志趣相投的伙伴。”转头对孟疏章道,“把我准备的礼物给关关吧。”
孟疏章手里捧着个四四方方的锦盒,闻言打开,笑着送到关关眼前。
关关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看清锦盒里的东西,嘴巴张得圆圆的,兴奋地叫了一声“哇!”
孟老夫人给关关准备的礼物是一尊小金佛,两寸来高,实心的。
更为难得的是这金佛工艺极为精细,做得栩栩如生,莲花座的三层花瓣层层叠叠,每一瓣都流畅自然。
“这太贵重了……”
程素心客气的话还没说完,关关就两眼放光地拿起了小金佛,紧紧抱在怀里,一副生怕别人抢走的架势。
孟老夫人很开心:“关关喜欢就好。”
看到孟疏章还杵在一边,挥了挥手,“我和程夫人说说话,你去园子里溜溜鹦鹉吧。”
孟疏章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肩膀上的鹦鹉说了句:“小的告退!”
孟老夫人摇头笑道,“他这鹦鹉让疏韵教坏了,越来越贫嘴。”
程素心好奇:“这鹦鹉真是通人性,是从小就养着的吧?”
孟老夫人露出一点自豪,“刚拿回来的时候还是两颗鹦鹉蛋,是金光寺的主持了言大师无意中捡来,送给疏章的。孵出来后就一直养着,疏韵给它们取了名字,一个叫雪团,一个叫麻团。疏章肩膀上那只就是雪团。”
程素心想起秦兮柔捡到的那只鹦鹉,和孟疏章肩膀上那只大小花色都一样。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便问了句,“那麻团呢?”
孟老夫人惋惜地摇摇头,“丢了。前些日子疏章有事外出,疏韵帮他照顾鹦鹉。不知道从哪儿跑来一只野猫,竟跳进屋子里,把麻团给叼走了。因为这,雪团三天不吃不喝的,疏章哄了好久,去哪儿都带着它,这才缓过来。”
程素心暗暗感叹:原来兮柔的缘分早就到了啊。
她说:“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兮柔在园子里捡了只鹦鹉,捧回来时奄奄一息了,养了两天缓了上来,能说不少话,长得和雪团很像。”
孟老夫人很惊讶,“那会不会就是麻团啊?”
程素心抱着关关,带着孟老夫人去看鹦鹉。
鹦鹉一见到孟老夫人就上蹿下跳,激动不已:“祖母祖母,祖母来啦!祖母来啦!”
“是麻团!是麻团!”孟老夫人欢喜地眼里泛起泪光,“真的是麻团!”
程素心也有些激动,让绣儿去请孟疏章过来,让两个鹦鹉相认。
绣儿跑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孟公子和咱们姑娘一块儿掉进鲤鱼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