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众人各有所思,都想着李孝忠胁迫了姚古,却只挨了三十军棍,显然是简在帝心。
赵桓安排了事情,让众人继续去处理军务。
战事结束,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安排。受伤士兵的安抚和治疗,士兵立功的审核、登记造册,战死士兵的统计等等。
赵桓带着周瑾,去慰问伤兵。
鼓励伤势轻的将士,要打起精神养好伤,再上战场杀敌立功;安抚伤势稍重的士兵,能做事的都会安排事情做。
实在伤势太重,只能回家的士兵,朝廷都会有诸多的安置,确保伤兵的生活无忧。
光是忙这些,就忙到了晚上。
赵桓吃过饭后,看向周瑾道:“李孝忠挨了三十军棍,情况怎么样了?”
周瑾说道:“陛下,李孝忠在营帐中养伤,行动有些不便。”
赵桓点了点头,吩咐道:“取一瓶金疮药,随朕去看看。”
周瑾拿了金疮药,跟着赵桓走出中军大帐,一路来到了李孝忠的营帐中。
李孝忠屁股开花,趴在床榻上,神情有些郁郁。
一见赵桓来了,眼中也有些喜色,连忙要起身行礼,却被赵桓摁在了床上,道:“你有伤在身,不必行礼。”
李孝忠道:“谢陛下。”
赵桓坐在一旁,问道:“朕打了你三十军棍,心中不服?”
李孝忠有刹那的迟疑,才开口道:“没有!”
赵桓哼声道:“狗东西,就你肚子里面的那点墨水,能藏得住心事儿,你是口服心不服。”
李孝忠一副委屈模样,说道:“陛下,姚古畏战胆怯,还要临阵脱逃。不杀他,已经是陛下开恩。臣打了胜仗,却挨三十军棍,臣就是不服气。”
赵桓呵斥道:“你真是猪脑子!”
“秦桧没有弹劾你,因为他是朕的人。秦桧给姚古扣的帽子,姚古撑不住。如果其他的言官,把姚古给你扣的帽子,扣在你身上呢?”
“御史台的言官,整天睁大眼睛到处挑毛病。你擅自胁迫军中的大将,更让士兵用刀胁迫,言官弹劾,你扛得住吗?”
“武将跋扈,一直是文官最忌惮的,也是国朝最忌惮的。文官们要借助你的事儿树立典型,打压武将,你撑得住?”
“说你没脑子,你还踹上了。”
赵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呵斥道:“你要控制姚古,可以让士兵捆了他,也比动刀动剑好,动刀剑的性质太恶劣。”
“朕今天处置了你,就给事情定性,有人弹劾朕也有说辞,不会让事情扩大。不处置你,人家就随时能用这事儿弹劾。”
嘶!
李孝忠倒吸了口凉气。
想想,昔日的武将狄青当了枢密使,被各种子虚乌有的弹劾。他跋扈的消息传出,或者是姚古故意去散播消息,文官们肯定像苍蝇般冲上来。
李孝忠心中也有些怕了,心悦诚服道:“陛下,臣知错了。”
赵桓点头道:“你是要做大宋名将的人,一定要戒骄戒躁。今天的惩罚,是给你长一长教训。”
“不过这一次,你的确悍勇无比,硬生生挡住完颜杲,再逆转局面取胜。”
“你立下大功,朕把姚家军交给你,所有的精锐编入殿前司,由你执掌。”
李孝忠双眼放光,呼吸都急促起来,心中对赵桓,更是生出无尽的感动和感激。
陛下待他,恩重如天啊!
李孝忠激动下,不顾屁股上的伤,硬生生的跪下,死心塌地道:“臣李孝忠,定不负陛下的厚望,誓死为陛下开疆拓土。”
第一更到,老龙继续码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