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桓思考的时候,贴身太监周瑾走进来,恭敬行礼道:“官家,张邦昌求见。”
赵桓吩咐道:“传!”
朱琏站起身,柔声道:“官家,妾身回去了。”
说完,她嫣然一笑退出大殿。
不多时,张邦昌进来。
他四十出头,身材瘦削,鼻梁高挺,狭长的眸子中透着几分阴鸷,行礼道:“臣张邦昌,拜见官家。”
赵桓问道:“张卿入宫有什么事?”
张邦昌眼神热切,迅速道:“臣奉官家的旨意,启程去金国谈和。”
“金人的铁浮屠和拐子马纵横无敌,和金人交战,大宋必然灭亡。”
“现在要谈和,要彻底的休战,就必须满足金人的条件。否则,再怎么谈,都是隔靴搔痒,达不到效果。”
赵桓问道:“什么条件呢?”
“土地和钱财!”
张邦昌张口就来,迅速道:“臣认为应该答应金人的条件,割让太原、中山和河间三镇,再赔偿黄金五百万两、白银五千万两。”
“请官家赐予割让三镇土地的圣旨,彰显官家求和的决心。”
“有了圣旨,臣和金国签订盟约,大宋和金国自此和平共处,一定会互不侵犯。”
张邦昌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赵桓冷冰冰道:“靠卖国求和平,真的能行吗?”
张邦昌皱着眉头,理直气壮道:“这不是卖国,是拿出一点好处安抚金人,是为了大宋的江山社稷。”
“昔年,真宗皇帝签订澶渊之盟,奠定大宋百年盛世。”
“今日,官家虽然割地赔款,却换来大宋的稳定,也不失为一个中兴之主。”
“臣肺腑之言,请官家明鉴。”
赵桓心中的杀意升起三丈高,赔款奠定百年盛世,割地成为中兴之主。
好一个狗汉奸!
该杀啊!
赵桓心中的杀意酝酿,吩咐道:“张卿的一番话,让人茅塞顿开啊。来人,拿美酒来,朕为张卿饯行。”
周瑾去安排,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盘子上,放着酒壶和酒杯。
赵桓走下来,亲自斟了一杯酒,拿起酒杯递给张邦昌,说道:“张卿,喝了这杯酒,好上路。”
张邦昌心中得意。
果然,他才是最懂皇帝的人。
皇帝骨子里软弱,不敢和金人决战,一定会同意他的请求。
他拿着割地的圣旨去见金人,不会被刁难。又因为他能讨好金人,大宋需要他联络金人,相位就稳如泰山。
他就是大宋的主宰。
张邦昌豪迈的喝了杯中酒,保证道:“臣,定不负厚望。”
赵桓笑道:“张邦昌,可曾听过一句话?”
张邦昌问道:“什么话?”
“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
赵桓眼神转冷,杀意显露:“你要卖国,要荣华富贵,却不该让百姓承受代价,更不该用江山社稷去交换。”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拿着百姓缴纳的钱却不办事,该杀!”
锵!!
如龙吟般的声音响起,赵桓一剑在手,直接朝张邦昌的胸口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