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传染极快,一个不慎就全城皆亡。
突然,她想到什么,面色陡然一变,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康正帝,语气带着丝轻颤。
“陛下莫不是让珩儿去了?”
康正帝绷着脸,没有瞒她,“是。”
皇后倏然起身,脸色发白,“陛下,您怎……”
她想说这么危险的事,怎么能让儿子过去。
他身体才恢复,万一被传染怎么办。
可话临到口,又顿住。
珩儿是皇子,也是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甚至下一任皇帝的人。
他所为,皆是他的责任。
别说儿子,身为皇后,她同样该以身作则,而不是指责。
可只要一想到儿子此时面临什么危险,身为母亲,她心里怎么能好过。
她深吸了口气,抿唇道:“陛下,不知此次发生疫病为何处,想必现下严缺药材与炭火,臣妾立刻叫人备上些许,送往疫区。”
康正帝眉宇微松,对皇后的态度很是满意。
只是想到另一个儿子,他心下便不住发闷发沉。
怎么会这样。
傅远博和傅桯臣送来信件中,基本都是直接转述云知意对他们探明的事。
当然,云知意目前所知,也只是从记忆珠所得。
所以她只能直接告诉两人结果,却暂时无法提交证据。
而是给出一些线索,本意是让两人自己去求证。
只是两人现在都选择投入眼前的重要事情中,没心思去调查这些。
便把这个任务转交给了康正帝。
信中写明多月前挑拨两国战乱,对傅桯臣下黑手的人,是傅昱宸。
同时给出几条比较关键的线索,都是能直接把对方党羽给抓个准。
康正帝没跟云知意相处过,因此对她无法像父亲和儿子那般给予信任。
但他相信父亲和儿子。
即便儿子因一层救命恩情,可能会受到影响而失了判断。
父亲却绝对不会。
他既然愿意相信,必定有其理由。
这件事即便没有定论,也有半成的可能。
手足相残的事在皇家并不少见。
可当自己亲身经历时,依然会痛心。
尤其还是两个他最看好的孩子。
但再痛心,有些事也必须去做。
皇城之内,在美食评论活动热闹举办中,一股暗流开始涌动。
有些敏锐的人,已经察觉到不对。
傅昱宸看着手中的纸条,半张脸隐没在没有烛光照射的黑暗中,显得异常阴森诡异。
他抬起手,把纸条放到烛光上,唇角扯起一丝弧度。
“该来的,总要来,也是时候了。”
此时,药王谷,地下宫。
碧色长鞭不断拉长,卷住血色蜈蚣巨大的头颅,往侧方一甩,正好又圈住甩过来的蜈蚣尾。
人往上一飞,鞭子收紧,蜈蚣瞬间团成巨大的多爪圆球。
蜈蚣发出一声愤怒咆哮,周身却被长鞭之上的净化之力灼得黑雾乱飘。
下一瞬,巨大蜈蚣又化为一滩血水,脱离束缚后,重新化为人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止我,我所做,只想找寻一条生路,难道你不想突破,也想在这个境界老死不成。”
云知意嗤笑。
“冠冕堂皇的话就少说些,血厄永远不该存于世间,你最该做的,就是回你该待着的地方。”
被红雾覆盖的眼瞳骤然一缩,嘶哑的声音更多几分阴森与癫狂。
“你知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是云知意的再次攻击。
两人已经交战快一天。
童俞这家伙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