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恒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小子，是来应聘画师。”

云知意一愣，很快想起相关记忆。

事情得从上次味满斋被诬蔑上公堂说起。

那次之后味满斋就火了起来。

陆经义想找人重新把菜单都画一份。

正好李书恒擅画，就让他帮忙绘制一批。

只是味满斋每日菜单可能都会有改动。

所以菜单绘画也需要每日变动。

云知意便让陆经义去再找一个擅长绘画的固定画师来。

李书恒却大胆自荐，表示自己可以。

云知意考虑到他即将参与考试，就婉拒了。

不过为免打击少年的心，就随口说了句，‘等你考中秀才再说’。

话本来就是随口说出而已。

她过后便给忘了。

倒没想到这小子还记着。

她有些好笑，“你不参加州试？”

州试便是考举人了。

若考中，下一次就直接去京城参加殿试。

李书恒摇头，“还需再积累。”

她道：“想来你之后课业应当会更加繁重，不如专心课业。”

李书恒抿唇，“小子可以兼顾，不会耽误工作。”

云知意不解，“我观你家中如今钱财上也不手紧，怎这般急着工作。”

李书恒张了张嘴，想解释，又不知怎解释，又怕被她误会急功近利。

顿时急得双耳通红。

云知意无奈道：“如今楼中已有画师，你还是专心课业吧，走到这一步不容易，可别厚此失彼。”

李书恒听到已经有画师了，眼底难掩失落。

他张了张口，最终只能拱手一礼，乖乖听话离开。

云知意抬头，看着他单薄的背影上笼罩着浓浓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