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追究你责任，我知道你是好心。”

“你别老谈钱，挺伤人的。”

“咱们不是一笑泯恩仇了吗？我没钱，你知道的。”

赵锦书坐在一旁，听楚璃教育徐砚周，听得有滋有味。

徐砚周不知说了什么，但肯定是被气得没话说，直接挂断了。

楚璃看着页面，嘀咕了一句。

“难怪这些年都没朋友，除了我，谁能这么大度。”

她丢开手机，想了想，还是扒开纱布往里看。

赵锦书笑得不行。

阳光正好，楚璃跟着她下楼，一边接受检查，一边逗leo。

从赵锦书口中，她才知道，徐砚周不在港城，临时有事去帝都了。

“问题不大，纱布过两天就能去掉，等完全好了，可以纹个小图案遮疤。”赵锦书说。

这么一听，楚璃回忆徐砚周的手腕内部，好像并没图案。

他没装定位吗？

正想着，手机震动。

徐砚周发来的。

是个链接，点进去就能下载程序。

她操作完，输入密码，发现里面是各种身体数据的实时报告。

“我的？”她问徐砚周。

徐砚周回了她一个省略号，无语。

她想了下，“……你的？”

徐砚周：“免得你说我占你便宜。”

嘁。

幼稚。

还交换体检报告呢。

楚璃摇摇头，丢了手机。

赵锦书尽职地陪了她一天，次日一早才走。

徐砚周没回来，连带着好几天没消息。

直到楚归晚和秦见川大婚当天，老天爷把这天的剧情安排得特别紧凑，楚璃前一天还闲得发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力保护腰子，早上起来，就接到了温书珩的电话，她下午到港。

至于徐砚周，发了通知，说前一天回来，结果没回。

往机场去的路上，郭蔷说：“秦见川对楚归晚真没话说，我听我姐说，楚归晚这回真完了，现在就算找到肾源，估计也够呛，秦见川这时候娶她，这是做好办完喜事就办丧事的准备了。”

楚璃把帽子盖在脸上休息，听着这话，虽然不至于毫无感觉，但比以前好多了。

人各有命，她不想楚归晚死，却也不能伟大到割肾救她。

至于秦见川……

他就像是冻在她心脏深处一块病灶，时间太久，冰封太深，她也分不清，是痊愈了，还是完全坏死。

“到了。”郭蔷提醒。

楚璃戴好帽子，跟她一起入内。

正是傍晚，夕阳很美。

温书珩背着双肩包出来，小小一只，精致的脸蛋和乌黑的长发，在人群里却很吸睛。

她没大喊大叫，跟哑巴似的，对楚璃和郭蔷挥手。

楚璃和郭蔷要给她拿行李，她拒绝了楚璃，把行李都给了郭蔷。

郭蔷：“……”

有时候真恨自己没病。

她安排了游艇，带温书珩游维港。

上了车，温书珩先给楚璃检查，她轻声细语：“听说你姐姐要死了？”

楚璃：“……嗯。”

“那就好了，等她死了，你就能跟秦见川结婚，你心情好，对病情有好处。”

楚璃：“……”

郭蔷插话，“不大行吧，徐砚周没死呢。”

温书珩认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