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尽力养大的儿子不受控了，赵明珠反应的激烈程度，不亚于当年被丈夫背叛。

她质问秦见川对楚归晚的感情，就像当年质问楚明博对她的婚姻一般。

“您想多了！”

秦见川忍无可忍，“明天一早，我会安排和归晚的结婚手续。”

“她要办婚礼，我们办，至于肾源，我也会不惜代价地找。”

赵明珠冷静下来，随即，又变得异常敏锐。

“你这么做，是为了归晚，还是为了……”

“妈！”

楼上，传来楚归晚的声音。

赵明珠一惊，赶忙跑上楼。

“你怎么出来了？”

“没事……”

秦见川摘了眼镜，重重地丢在了桌面上。

楼上赵明珠说什么，他已经毫不在意。

独自走进小客厅，他开了瓶酒，不加节制地连灌三杯。

不知过去多久，宅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楚归晚从楼上走下，见他这样，更放轻了脚步，从后面抱住了他。

“哥，对不起……”

秦见川没说话，拉下她的手，牵着她去了落地窗前落下。

院子里，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芍药开得很好，月色之下，俏丽活泼。

然而这样的美丽，更映衬了他的深沉阴鸷，和楚归晚油尽灯枯的苍凉憔悴。

就像很久之前，楚璃站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

他这一生，最开心那段日子，就是等她那几年。

等她长大，等自己有能力。

可惜，一等再等，只等来恩情的捆绑，仇恨的腐蚀。

楚归晚见他独酌不语，靠在他肩上，背过脸去。

“哥，我不想跟你结婚。”

秦见川放下杯子，单手搂住她。

“别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