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诗媛为此打电话回来好几次，跟李默的感情也因此不断升温。

与“吓人不眨眼”聊了一会之后，李默放下手机的时候，不知不觉脸上多了不少笑容。

心情放松之后，李默又将今天的事情开始复盘。思前想后，李默打了一个电话给周瑾。

在认识的女人之中，如果要说李默自己都承认看待事物维度高于自己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周瑾和吕诗媛。

卫香属于实战型人才，反正很好用，但是在理论、眼界等方面，还是有所欠缺的。

只是吕诗媛现在国外很忙，李默帮不上忙已经感觉有些愧疚，自然不会给她增加负担。

李默选择用出第二次询问的机会，打电话给周瑾：“姐，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电话那一头先是嗯了一声，只觉得她的声音格外黏腻：“行……你说吧。”

李默当即就觉得不对，周瑾是个很干净利索的女人，说话语气很少这么有气无力的。

“姐，你生病了么？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李默说的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

一路走来，李默最感谢的人就是周瑾。虽然之前是被周瑾当枪来用，但是也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多。如果周瑾有什么事情，他将黄水兴丢在一边也很不觉得过分。

周瑾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没有多大问题，就是有点感冒。现在身边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所以只能早早睡了。”

“姐，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你。”

李默一听这个话，恨不得开着公务车就去找周瑾。

周瑾闻言终于笑了：“听得出来你是真心的，不错，没有白疼你。不过这大晚上的还是算了，我一个大龄离异女人，碰到你这精壮小伙，本来只是小感冒，明天就未必能下得了床了。”

“额……”突然起来的荤口，让李默也不由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没那么精壮。”

这个时候，李默哪里还能想得起来，自己之前想要问的问题是啥。

周瑾没跟他继续胡闹，而是问道：“你要是把时间都浪费在地方，我可就直接扣除你一次询问的机会了。”

李默赶忙恢复了状态：“别，我就是想跟你多说说话。”

一边说，李默将近期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特别是黄水兴对自己的状态，他也主要说出了疑惑。

其实李默感觉，自己的情况，周瑾也比较了解。每次难得见面，他也会主动聊起自己身边的情况。

因为李默知道周瑾不是神人，想要从她那里得到最中肯的答案，前提就是要将毫无保留的正确信息输入给她。

现在李默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包括与黄水兴的几次见面，他也详细地说了一遍。

周瑾那边没有说话，安静地听着，话筒里面时不时传来轻柔的呼吸声，给他一种耳朵痒痒的感觉。

终于李默说完了，周瑾等了一会才念了一首诗：“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风吹鼍鼓山河动，电闪旌旗日月高。天上麒麟原有种，穴中蝼蚁岂能逃。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

李默自然知道这首诗，这首诗是嘉靖皇帝送给将军毛伯温出征安南的壮行诗。

诗写得很好，不过后来这个毛伯温的下场不是很好。因为提议北方临时驻军撤军，酿成“庚戌之变”，导致嘉靖将他削除官籍，杖责八十，发配至边疆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