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凯文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下一秒,在强烈的求生欲望支配下,他便猛地垂下脑袋,砰砰在地上磕头,一个劲的求饶:“梁少爷,只要你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我会……当你身边一只合格的狗。”
可面对谭凯文的哀求,梁海涛却是无动于衷。
嘿地笑一声后,他给身边的一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这名手下面孔狰狞,一脸横肉,只有一只独眼。
他瞬间就懂了梁海涛的意思。
脸上露出嗜血的笑容,一条钢丝也从袖子里滑出来。
独眼男子双手拉起钢丝,迈步走到谭凯文身后。
随即,就只见他娴熟地把钢丝勒在谭凯文脖子上,骤然用力。
此情此景下,纵然是先前已经被打成重伤的谭凯文也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
可奈何双方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谭凯文的身体此时就好像一只小鸡仔,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
谭凯文双手抓着钢丝用力拽,离地的双脚也在半空中乱蹬。
可要知道,他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劳的。
没过多久,谭凯文就渐渐的平静下来。
最终,他眼球充血往外凸,整张脸都扭曲了,彻底一动不动。
终结了一条生命,独眼男子对此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
相反,他那一张麻木不仁的脸上竟是透出邪恶的笑容。
之后都不用梁海涛再发话,独眼男子就把谭凯文拖到地下室,准备处理尸体。
母庆辉目睹了整个杀人过程,只觉得自己快被吓尿了,泛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犹如上面裱了一层宣纸。
“呼呼呼!”
用力地深呼吸几口气,他想努力地让自己镇定下来,可两条发软的腿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来,自然支撑不住身体。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虚脱地坐在地上,全身湿哒哒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
梁海涛面无表情,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母庆辉身边,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红阳县既然是一支炸药桶,那么就应该让它炸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母庆辉额头上也暴汗了,慌忙不迭地点头说道:“明白,明白,我明白,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梁海涛轻笑一声,又说道:“对了,我爸还让我给你带句话,在众多的下属里面,你是他为数不多最值得信任的人,相信你不会让我爸失望。”
母庆辉口干舌燥地回应道:“不会,我不会让梁书记失望,也不会让梁少爷失望。”
梁海涛轻轻“嗯”了一声,最后又想到一件事,似笑非笑地看着母庆辉说道:“现在你小舅子既然落在孙天雄手里了,就别保了吧。”
明明只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母庆辉身上汗毛直竖。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他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就只能顺从地点头应道:“好,我都听梁少爷的安排。”
梁海涛却摆摆手,一本正经说道:“不,这件事还是母书记自己安排吧,毕竟我这个人心善啊,最见不得生离死别了。”
母庆辉:“……”
而就在当天晚上,红阳县便发生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