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突然被敲响。

秘书快步走到郑国良身边耳语几句，老书记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刚接到消息。"郑国良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眉心，"马副主席的秘书在机场被拦下，他行李箱里装着二十公斤东钢1997年的原始账本。"

程亮立刻起身拨打电话，吴欢听到他命令"立即控制机场安检录像"。

而张小燕却盯着郑国良的左手——老书记无名指上的戒指，内侧隐约可见三条波浪纹。

"最后一个问题。"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为什么选中我？"

郑国良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1997年的干部登记表上，张建军的职务栏写着：东吴省纪委第三监察室主任，分管国有企业廉政建设。

表格右上角，贴着一张年轻警察的一寸照。照片里的人眼神锐利如刀，与张小燕有七分相似。

"因为你父亲当年埋下的暗线"郑国良推开窗户，晚风裹挟着城市喧嚣涌进来，"只有血脉至亲才能激活。"

楼下突然传来汽车急刹声。吴欢透过窗户看见三辆黑色轿车驶入省委大院，车牌全是连号的"000xx"。

程亮挂断电话，脸色异常凝重："马副主席主动来省委了，还带着两位老同志。"

张小燕突然笑了。她解开衬衫第二颗纽扣，露出锁骨下的蓝光标识："那就请老领导们尝尝，什么叫"新龙王"的怒火。"

三辆黑色奥迪a6l整齐停靠在省委大楼前，锃亮的车门上倒映着匆匆赶来的接待人员。

吴欢透过八楼窗户，清晰看到中间那辆"00009"车牌的车门打开后，伸出的是一根紫檀木手杖——省政协马副主席的标志性物件。

张小燕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锁骨下的标识，那里传来的细微震动像某种警报。

程亮已经不动声色地站到会议室电闸旁，右手始终贴着后腰——那里肯定藏着配枪。

"老马这是要唱《辕门斩子》啊。"郑国良突然说了句戏词，手指在红木桌上敲出西皮流水的节奏。

他转向邓宏："老邓，你带小燕同志先去休息室。" 纪委书记刚要起身，张小燕却径直走向会议室角落的保险柜。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她将锁骨贴在指纹识别区，柜门"咔嗒"一声弹开——里面赫然是整套纪委调查案卷。

"2015年9月28日。"她抽出一份尸检报告，声音冷得像冰，"父亲颈椎断裂伤呈现螺旋状，这是专业杀手的手法。"

马副主席的脚步声已在走廊响起。郑国良迅速合上保险柜，低声道："程亮，带他们从应急通道走。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程亮拉开会议室侧面的山水画，露出隐藏的电梯。

三人刚跨入轿厢，主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八楼。

透过将合未合的门缝，吴欢看见马副主席身后跟着两位白发老者——其中一人戴着医用护镜，正是东钢集团首任党委书记王老。

电梯下行时，程亮突然扯开领带，露出锁骨下方与张小燕同款的蓝光标识："三心一体专案组现有成员12人，你是最后一个被激活的。"

"为什么是我？"张小燕攥紧尸检报告。

"因为你父亲留了把钥匙。"程亮从内袋取出一枚老式u盘，"东钢集团原始服务器密码，就藏在你的基因标记里。"

地下车库里，早有辆不起眼的帕萨特等着。

程亮发动车子时，省委大楼突然响起火警铃——这是郑国良惯用的调虎离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