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标坐在会议室的主位上,脸色阴沉。他知道,市委书记潘莉对此案高度重视,如果迟迟不能破案,他这个公安局长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了。
“郑队长,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星期内必须破案!”刘金标拍着桌子,语气严厉。
郑行乐点了点头,但心中却充满了压力。他知道,这个案子远比表面上看起来复杂得多。
何凯伦从潘莉那里得知吴欢遇刺的消息后,连夜从省城赶到信洲。她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吴欢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心中一阵酸楚。
“吴欢,你怎么样了?”何凯伦走到床边,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
吴欢勉强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我没事,你别担心。”
何凯伦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吴欢,这次的事情太危险了。你有没有考虑过调到省直机关工作?那里环境相对安全,也能发挥你的才能。”
吴欢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凯伦,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临湖县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何凯伦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么执拗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呢?”
“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我还是个男人吗?”吴欢笑道。
“笑?你还笑?医生说子弹要是打偏两厘米,怕是连神仙也救不回你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看来,我还有享不尽的福。”吴欢的调侃让何凯伦哭笑不得。这家伙都已经到阎王殿门口转了一圈了,却仍然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吴欢,刘金标不是你的兄弟吗?这一枪你可不能白挨了,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何凯伦是真的急了。别人当官都有特权,甚至大发横财,吴欢当官不但没发财,还可能会丢掉性命,这个反差实在太大了。
吴欢躺在病床上,脸色煞白,身体已是极度虚弱,却仍然不想把自己最惨的一面展示给何凯伦。要不是潘莉打电话给何凯伦,吴欢就准备把这件事瞒下来。大不了以工作繁忙为理由,两个月不回省城。
何凯伦也猜到吴欢的想法,不满地说道:“潘姐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就不想说了?”
“我不是怕你担心吗?这件事我希望你瞒着你爸。要不然,他会睡不着的。”吴欢认真地说道。
何凯伦苦笑道:“我想你不是怕他睡不着,是怕他一个电话就把你调走了吧?”
“你的案子还没有破?”
“没有。潘姐都下死命令了。估计刘金标他们的压力也很大。我觉得寻仇的可能性比较大。这段时间,我在临湖的工作力度很大,触动到一些人的利益了。”
听到这,何凯伦沉默了。临湖县的事情她也听说了。要不是吴欢这个拼命三郎,连谢泊钰都没办法施展才能。
她面色平静地说道:“吴欢,要不是认识你,我还真的不知道基层工作这么难做。”
吴欢苦笑道:“应该说想当好官难。要想当混日子的官,和别人一样得过且过,那就不难了。我是农民子弟,对农村的情况熟悉。我爹教育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先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将心比心,很多事情都能想得开。”
吴欢的病房里,何凯伦正坐在床边,细心地为他削苹果。两人聊着家常,气氛温馨而平静。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陈雪怡手捧一束鲜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