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美仪的内衣店后面那幢楼里,就是姚美仪住的地方。
井如往常一样,上了楼梯,在她家门口立定敲了敲门。
敲了三声之后无人应答,于是他直觉有事发生。
如果女人是敏感的动物,那井的第六感比女人更强。
在门敲不开的同时,他快速的敲开了另一家的门,然后横冲直撞的进屋后,直接奔向阳台。
他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一切做起来游刃有余。
“先生!你谁啊!你清楚啊!不然我报警了!”一名中年妇女穿着围裙拿着锅铲急急的找着手机。
井绷着脸陡然回头,“借你家阳台一用,你还想要钱吗?”
他这句话的没头没脑,妇人听后直愣愣的看着他去了阳台,然后焦急的跟着他走了去。
“我家男人马上就回家了,先生,你别不是打我的主意吧?”
那女饶声音到最后越来越激昂,“要不你改再来?留个号码?”
井吐了口气,一手将那女人抓到了阳台上,按住了她的肩头,趁着那女人心花怒放时,一手掐了她的臀一把,就在她惊讶的似叫非难过的时候,井不屑的笑出了声,然后转身从阳台掠到了姚美仪家的阳台。
他的动作既快又准,两家的阳台最少间隔两米,可他却轻轻松松跳了过去,那女人更是心生荡漾。
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什么。
“喂!你等等!我……我叫雪莲!……”
井一脚踢开了通向卧室的门后,一眼便看见了自己的乖巧女儿。
此刻正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可怜巴巴的眨着大眼睛,也不挣扎一下也不哭,就那么好奇的看着井走到面前。
这孩子好像傻了,那眼神怎么像不认识他了?
井拍了拍她憋的红彤彤的脸蛋后,立刻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
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后,那孩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井心疼极了。
将她抱在怀里又亲又蹭,嘴里还念念有词,“宝贝,我是爸爸呀,快叫爸爸……”
看来他最担心的不是她出了什么问题,而是怕她忘了他。
“爸爸,阿姨凶我,我是瘪三……”田田一脸伤心的将头从井的脖子里揪出来,嘟嚷着问,“爸爸,瘪三是什么啊?是不是好话啊?”
“知不知道阿姨去哪儿了?爸爸去找她,给你报仇!”井现在满脑子都是深仇大恨,于是话也狠了起来。
那个臭女人,竟然敢将他的宝贝女儿绑了,还溜了,不想混了是不是!!
“爸爸,你要怎么报仇啊,田田好怕啊……”闺女哪里见过井这么凶狠的模样,顿时就泪眼汪汪了起来。
井一看她哭就慌了起来,连忙哄道,“爸爸着玩呢!宝贝饿不饿?哪里有没有不舒服,让爸爸看看……”
他粗胳膊粗腿的将将孩子放在两手臂弯像时候一样晃来晃去,直到田田脸色发黑,才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脱起了她的衣服。
可能他脑子里没想到男女有别或者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只想找到证据,证明那个女人虐待儿童了!
“爸爸,你脱我衣服,人家怕丑啊……”
她的声音又细又尖,还拖着长长的鼻音,吓的井以为自己猥亵儿童了!
“阿姨如果有男的要亲田田的话就要疆流氓’,如果有男的要脱田田的衣服的话就要疆色狼‘,如果……”
“鬼话连篇,除了爸爸一个男的,谁也不准碰你!她都怎么教你的……你看看你,黑眼圈怎么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又不好好睡觉了?”
以前两父女在一起生活时,因为井晚上不可能按正常作息时间睡觉,那家伙也就死活不肯睡,非得等他回家一起才睡,于是年纪,黑眼圈一大圈。
听他训完话,田田突然咯噔咯噔的笑了起来,坐起来将井的脖子拉到了嘴边,在他耳边轻轻低语,“爸爸,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阿姨她晚上老看电视,她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没睡呢,那电视里面老有男的跟女的……”
她的语气实在是轻,井哪里受过这种亲昵,那话语就像一根羽毛不停在他耳边挠痒痒,一来一去,他火了,“电视里当然除了男的就是女的!”
“不是啊!我的是那种,就是很漂亮的叔叔和很漂亮的阿姨,他们为什么都不穿衣服啊……”
头顶如有人泼了一盆冷水,井如梦初醒。
就这孩子怎么不让他脱衣服,原来是那个女人教导的好!
看来当初把女儿交付给她是一个非常大的决策失误,他不仅给了那么多钱给她,还让她把自己纯洁又善良的宝贝带坏了。
井把田田塞到被子里的时候,一再叮嘱她不准乱跑,然后他心怀大志的出了门。
他要好好的给那个女人洗脑,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晚意在知道姚美仪给井带孩子时,那惊讶的心情一下子就原谅了她之前不探病的行为。
“那孩子有方景铄邪恶吗?”晚意首先问了这个问题。
她很同情姚美仪,方曜容和井都不是一般的男人,教出来的孩子那叫一个早熟一个折磨人。
姚美仪思忖片刻后,答,“绝对不是方景铄的对手,就是白痴的很,简直不是地球人,你知道吗?她竟然问我,为什么要起床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撒尿……做一件事问一件事,简而言之,井那个家伙生了这么个女儿,算是对他最好的平衡,啊哈哈哈……”
她笑的有些过了,一双刷了眼线的眼睛染了泪水后晕了一点黑色开。
“为什么?”晚意一直觉得井这个人很老实,可姚美仪明显对他成见很大。
“他人品不好……”
晚意指了指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立刻招呼,“妈,倒茶,有客人来了!”
“不用了!”井淡定的开口并走了进来。
姚美仪的头就差没低到胸里去,削瘦的肩头似乎还瑟瑟的抖着。
“老大,你怎么了?”晚意不解的站了起来给井让位置。
就算被井听到姚美仪他坏话了,也不至于这么计较吧。
“姚,抬起头,看着我,你你在怕什么?”井翘起了二郎腿,一手翘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