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你说什么呢,人家是京区来的大老板,有钱有人有权,图我们什么啊。”阿妹觉得不可能,笑笑摇头,只当个笑话听了。
“你还小,看不出人家的伪装,我刚才就觉得他们看你哥的眼神不对,这不是错觉。”
可是,他严肃的看着阿野时,对方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简短的说了几个字。
“什么也没有,我身上没有值得他们图的。”
“就是你嘛爹,你真是想多了,我哥都不让人碰,谁敢图他啊。”
“但愿是我多想了了……”
在阿爹眼里,儿子一直以来寡言少语,也不说谎,所以暂时放下心来。
当晚,阿野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虎口反复摩挲着被江婉清触碰过的皮肤,心里就像小猫爪子挠了似的。
为什么她碰他,他没有应激反应?江婉清是第一个他不排斥的人。
甚至当她碰到他的那一瞬间,他还有点心动……
白天她的话还在他耳边盘旋,他只是失忆了,不是傻了,竟真认真思考起来,她和她口中的那个所谓的认识的人,会不会有联系?
明明白天已经否认过了,可是他忍不住的去想。
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中。
破天荒的,他第一次做梦梦见一些碎片式的场景。
能力,他扶着一个孕妇去产检,那人的声音和江婉清重合,可是等他抬起头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时,模糊的白光笼罩着她,也遮住了他的视线……
“……燃……”
梦里那个声音好像在叫他。
什么燃?是燃烧还是名字?
梦境场景一转,大山深处,一队队迷彩兵正在穿梭执行任务。
“……前面有匪徒踪迹……我去查看……”
“砰……咚……”
猎枪……滚落的巨石……
“啊!”
阿野浑身汗湿醒来,浑浑噩噩的,脑袋沉重。
睁眼一看外面,乌漆嘛黑的,还是深夜,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太可怕,太匪夷所思了。
这些和他的记忆有关吗?还是说就是他的记忆?
醒来后,便再也睡不着,他穿上外套,推开门出去。
万籁俱寂,虫鸣簌簌,他住的是招待所,二楼走廊铁栏杆冰凉透骨,他摸了下快速收回手。
一个身影在不远处出现,他定定神,走上前去,竟是江婉清。
鬼使神差,他竟不想着远离,而是在她一步距离处停下。
她转过头来,看见他,有点吃惊和意外,还有高兴。
“程……呵,是你啊。”
“你刚才想叫我什么?是你白天说的你认识的那个人的名字?”他直白问。
江婉清微微挑眉:“你不介意?”
“我介意你就不会把我当成他了吗?”
“那如果你就是他呢?”她似是倔强,呢喃着叫了声:“程燃。”
他听到这个名字本该不在意或疑惑的,但却隐隐和他梦中听到的声音重合……
他刚要张嘴,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阿野,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