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也是我也是！”

“行了，赶紧收拾收取进被窝吧，我和你禾禾姐还要出门呢。”

李春花冷漠打断三个人含情脉脉的眼神，拍了拍苏禾:“你也是，等会儿去我那里，先拿两身我的衣服穿着，虽然是旧的，但也暖和。”

苏禾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穿的，也是补丁撂布丁，但比起两个小的已经算很好的了，至少里面有棉。

苏禾犹豫道:“我这身还能撑一阵子。”

被李春花无情拒绝:“能什么能，你看这手冻的，都邦硬发青了，我可不是关心你哈，我就是担心你病了出不了摊子了，不出摊子哪来的钱赚。”

苏禾知道李春花面硬心软，也不跟她计较，点头道:“那行，那一会我去拿衣服，阿婶可别生气啊。”

“我生什么气，我巴不得你多拿点呢。”

苏禾笑的李春花有点恼羞成怒，见李春花又抬手打算揪她耳朵，一个闪身跑到屋外，喊到:“阿婶，咱赶快去买布吧。”

李春花:“……”

这糟心丫头。

“行行行，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

“有人在家吗？”

苏禾跟所有出门的小孩一样，躲在大人身后头埋头装死不搭腔。

眼看着小木门被敲得框框掉屑子，才从门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婆婆。

真的很老了，腰背佝偻着，头发在冷风里飘飘的，像一把白色丝线。

“大娘，翠花在家不？”老人耳聋，李春花跟她说话都是用吼的。

“在家，等我去给你叫来。”

苏禾在后头看着，老人进去没一会儿就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和李春花差不多大的妇人，头发被利落的绑起来，捆在脑后头扎成一个圆团子，身上衣服也是新的，鞋看起来也是新纳的。

“来买布吗？”也不怪她这么问，她家织布的手艺在村子里一直很可以，入冬以来不少人来她家找过她买布了。

“是嘞，想着你家的布便宜又好，寻思扯几尺布给俺侄女儿做衣裳嘞。”李春花闪开，露出后面的苏禾。

骤然被暴露出来的苏禾懵了一下，随即扯起笑来:“婶子好。”

“哎呀，这是禾禾是不？”

“是。”苏禾点头。

“那快些进来，别再外面吹着了。”

苏禾是个病秧子，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但也都没在乎过，又不是他们家的，管那些干什么。

张翠花也是第一次见苏禾，新奇的很，想问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禾禾不是还病着呢吗？怎么就出来了，也不怕被风吹着。”张翠花给苏禾端了一碗热水，就把人引到屋里坐着，生怕苏禾在她家吹了凉风回头病倒了赖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