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舅爷谢兰辞!那场火是国舅爷的人放的。”
“谢兰辞?为什么?我们苏家与他无冤无仇的。”苏子川不明阿白,看向苏孟州,苏孟州也摇了摇头。
苏杳颤声开口:“因为赵芷柔……她爹将她送进国舅爷做妾了。”
她望向兄长骤然阴沉的脸,厅内死寂如坟。
苏子川盯着案上晃动的烛火,喉结动了动却未出声。
苏孟州颤抖着端起茶盏,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也浑然不觉:“芷柔那孩子从小最是乖巧……当年若非苏家蒙冤,你大哥不想连累她,才去退婚的。谁知……”
“爹,都是过去的事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阿杳,你且细细说来,那国舅爷为何非要置我们于死地?”
苏杳道:“他可能不想哥哥回京城吧……”
“所以他就赶尽杀绝?”
苏子川垂在袖中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抵着掌心旧伤,疼得几乎要沁出血珠。
曾经他亲手为赵芷柔系上的玉佩,此刻仿佛还在衣内发烫。
他虽然早就想过,赵芷柔会另嫁他人,可能早已经生儿育女,可听到她的消息,特别是她过得不好,她堂堂的将军府大小姐,如今只是给别人做妾室,他的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酸楚。
“他……对她好吗?”
“国舅爷的后院有十二房美妾,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他们当家主母谢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上次还利用我去挑拨妾室们斗争。我差一点就着了她的道。怕是赵姐姐的日子不好过的。”
苏子川面无表情,可是心口更是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让人呼吸都不顺畅了。
“爹,女儿不明白,既然苏家已经平凡了,为何进京还这般谨慎?”
“从岭南到京城,一路上,沈狗派来的杀手一波接一波的。若不是锦衣卫护着,我们怕是早成了荒野孤魂。”
“我听陆初尧说,余孽都已经抓到了啊。”
“傻丫头,朝廷水深似海,哪有那么容易斩草除根?总有落网之鱼。”
苏孟州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苍老的声音里藏着警惕。
“那些暗处的眼睛,指不定还盯着苏家呢。”
“那该怎么办,爹?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如今既然已经到了京城,我们也不必再害怕了,我苏家的旧部下,不日也要到了。”
苏子川道:“阿杳,别担心,等沈如海伏法之日,一切都会结束的,我们就能真正团聚了!”
苏杳点点头,“爹,我有一事想和你商量。”
“阿杳但说无妨。”
“我不想离开陆家。”
苏子川猛地拍案而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