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让她吃避子药。”
春桃一愣,旋即点头:“是,大人,奴婢记下了。”
马车缓缓离开,苏杳自上车后,就没看过他一眼。
陆怀瑾站在原地,隐约着有不好的预感。
长亭站在他的身后,禀报:“主子,大夫人让您过去试喜服。”
陆怀瑾冷冷扫向他,长亭撇撇嘴,不敢多说什么。
再回芙蓉小院,苏杳的心境是截然不同的。
她看着下人们正忙碌地搬东西,进进出出,脚步匆匆。
这群忙碌的人中,有一个眼生的丫鬟。
“奴婢是小菊,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大夫人有东西给姑娘。”
苏杳看了看周围没人瞧见,将一封信藏入袖中,就连春桃她也没告诉。
是夜,她才展开信纸。
待看完信,她长舒了一口气。
她站起身来,走到烛台前,将信纸凑近火焰。
那跳跃的火苗瞬间吞噬了信纸,发出“噼啪”的声响,不一会儿,信纸便化为了灰烬。
今日,很累,但好歹,此刻心情是愉悦的。
这些日子,陆怀瑾一次也没来,苏杳知道,是因他大婚在即。
首辅府里一派红,到处挂满了红艳艳的绸缎,就连苏杳之前居住的清风苑,如今无人住着,也挂上了红绸。
“如此兴师动众,想必是极为重视这位新夫人的。”
“那可不嘛,那可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啊。”
几个丫鬟悄悄谈论着。
金冠,黑靴,大红喜服。
陆怀瑾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嘲一笑。
他已经多日没见到苏杳了,若不是他的人每日将她的一举一动都传给他,他真的会疯掉。
那些关于苏杳的消息,哪怕只是她今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这样琐碎的小事,他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些消息反复回味。
可陆母却以命要挟,坚决不许他在成婚前去见苏杳。
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她的态度强硬无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他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只能应下。。
过了今日,他便算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今日这陆府里最高兴的就是陆母,她比以往更是精神不少。
苏杳虽不在陆府,可这首辅大人娶妻,又有谁人不知。
大伙都去看热闹了。
小院里,只留陆怀瑾安排看守她的几个侍卫。
苏杳今日分外安静,整日都坐在窗前,做着绣品。
春桃凑近一些瞧去,是岁寒三友。
“姑娘倒是转了性,从前爱那踏鹊枝,如今也绣竹子了。”
听闻此话,苏杳一愣。
针尖无意扎到了手指,疼痛瞬间袭来。
她赶紧将手指含在嘴里,“我只是随便绣的,现在瞧着,不大好看,还是剪了吧。”
说着,她拿起剪刀就将绣品给剪了。
春桃急忙抢过绣品,可惜苏杳下剪刀太快,还是扎破了洞。
“姑娘啊,你这是做什么呀?这绣的多好啊,可惜了呀。大人喜竹,若是姑娘绣了送给大人,大人要开心的呀。”
“春桃,大人有夫人了,这些东西轮不到我绣的。”
“可是……”
“没有可是!”
苏杳神色凝重。
“春桃,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与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