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自肺腑的想法,她却嘲笑我?
“我跟你开玩笑呢,谁要给你生孩子了,自作多情。”
潘婷的笑声戛然而止,再次转过身去,“睡了。”
“嗯!晚安。”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潘婷略微有些失落。
不敢多想,我也闭着眼睛开始酝酿睡意。
旁边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想要睡着很困难。
但我满脑子不是胡思乱想,而是在思考人生。
不知道几点,睡意袭来,我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习惯性的要锻炼身体,这是雷打不动的习惯。
来到后院,没想到潘老已经起床了,一只手提着浇水壶,正在给院里的花草浇水。
我急忙上前开口道,“爷爷,让我来吧。”
“不用,这事还得我自己做才放心。”
潘老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整天与这些花草为伴,在它眼里或许并不是花草。而是朋友,亲人,更或者是他的孩子。
“怎么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
“习惯了。”
“倒是个好习惯,现在的年轻人的健康意识很差,喜欢赖床,生活不规律。一天之计在于晨,哪怕早起多呼吸几口新鲜空气都是好的。”
“爷爷说的是。”
潘老楞了一下,淡淡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小子什么吗?”
我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总不能不要脸的说,我长得帅,说话又好听吧。
别人要夸你,得装出一副茫然,不知所措,很诧异,很期待的样子。
“你很聪明,但不耍小聪明。你拍马屁,又拍的很自然,让人心底很舒坦。”
潘老这话夸的,我听着心里怎么有点不踏实。
我虎躯一震,身体站得笔直。
我希望听到潘老夸我诚实勇敢,正直善良。
“这年头,人心不古,尔虞我诈,就得聪明点。好话谁都喜欢听,多说说,也没坏处。”
“爷爷说的是。”我一本正经道。
潘老抬头瞪了我一眼,又继续浇花了。
我走到院长的一侧角落,那里摆放着一个木桩,昨天我就发现了。
看样子有些年头,木桩都被盘得锃光瓦亮。也不知道是谁在用,能把木桩盘到这种程度,至少得十年,甚至更久。
我上手摸了摸,很丝滑,手感不错,一时手痒。
只听见劈里啪啦的声音在后院回荡。
半个小时后,也就是三十分钟。
我甩了甩有点发疼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材,竟然这么硬,比哑巴女健身房的木桩要硬许多。
“你练过?”
潘老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该不会一直在旁边看着吧?
看着也好,至少让他知道,我很能打,有能力保护潘婷。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没细说。只要潘老愿意,别说我坐牢的事情,估计连我不知死活的亲生父母都能找回来。
我的身世在他们眼中就像一层窗户纸,想必我不说,他们也不会提。
估摸着昨晚,潘老跟潘宏就已经知道了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就连我在孤儿院尿了几次床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既然潘老没有点破,我没必要自己说出口。
若是刚才我声泪俱下诉说我这些年的经历,反倒是有博同情的嫌疑,弄不好会让潘老反感。
我不仅有深仇大恨,还有公司一大堆的破事。
我的经历,便是我必然要面对的问题,我说出来,潘老也知道了问题,他又该如何表态?
所以,我们都不说,这才是……
聪明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