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的话，始终撞击在她的脑海里。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

也是周言垏对她的第一次拒绝。

可不管怎样，周言垏到了最后，在她主动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还是选择靠近她，拥有她。

就像现在这样。

嘴边说着不原谅，他的行为，却一直在证明。

“周言垏，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你”

字句在喉间翻涌时，温楠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之前，她也做过同样的表白。

她覆下眼帘，漂亮纤长的睫毛，颤抖得像风雨中跌宕的羽翼，寻找着可以依傍的枝头同港湾。

她低声啜泣。

她想周言垏再次相信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名分吗？”

温楠掀眸，抬起亮晶晶的瞳仁，拧紧呼吸问：“你现在，还想吗？”

“什么意思？”

周言垏眸光深邃，游弋她启合有序的小嘴上。

温楠的心脏，骤然如鼓声般加重。

一下，一下的。

随时都要冲破心口一样。

她缓了缓呼吸，手指试探，徐徐向周言垏的肩膀攀起。

抚过后颈，触碰到那短短的发茬，下秒则手臂收紧，把周言垏扯向自己。

心口相抵。

温楠感受到周言垏触手可及的呼吸。

一刚，一柔的交叠，缠绕。

她虚虚喘息，贴住周言垏柔软的耳骨，小声道，“我跟你求婚！你你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她羞涩，紧张。

话落。

轰——的一声。

周言垏的耳蜗，似有股电流般穿过。

在他体内，血液中，激荡，迸发。

令他向往，沉醉。

他同样在温楠耳边喘息。

只是这呼出的气息，一断一续的。

温楠以为他觉得自己不够真诚，转念，又补了声，“我没跟人求过婚，我看视频里，男生同女生求婚，都要准备戒指的，我也准备好不好？”

她斟酌着的讨好，周言垏暗暗绷紧身体。

温楠没有察觉。

“你想先考虑考虑也行，毕竟你总说我是惯犯，我承认，我是惯犯，你冷一冷我也是应该的。”

温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求婚中，一点也没注意到，周言垏慢慢放匀的呼吸声。

他同意了。

只是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