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心领神会。
说他蠢,只是借口。
让帝后派人手给他,是为了让其监视自己,好叫他们放心,同时也向他们自证清白,免得日后说不清。
江临立马起身,“我这就去办!”
“等等。”江老爷子还有事说。
他打量了一眼江临:“正事要紧,但也别忘了你的终身大事。你不成家,我怎么放心把家业交给你?”
江临大手一挥。
“得了吧,劳您再辛苦几年!”
如果继承家主之位的代价,是要他和不喜欢的女子共度一生,他才不愿意呢!
他走后,江老爷子忽地面色一变,吐了一大口血。
“老爷!”仆人立马上前,面露担忧。
江老爷子擦去嘴角血渍,摆了摆手。
“不碍事。别惊动其他人。”
他嗓音沙哑,忧心忡忡地望着江临离去的方向。
几个儿子中,他最器重江临。
可这小子空有经商之才,在江湖上待惯了,根本不晓得那些家族内的纷争。
表面上,江家一片安宁。
实则就像那深海,这平静不过是暂时的。
它底下可隐藏着诸多汹涌——鱼儿为了生存,互相啃食,从无止息……
南境。
阮浮玉已经怀孕六个多月。
她腹部的胎动越发频繁,以至于瑞王平时总喜欢贴着她肚子。
本就有孕在身,再加上南疆那边一直没有准确消息,阮浮玉的心绪格外烦躁。
好在瑞王一直陪在她身边,时不时当她的撒气包。
师弟葛十七的伤势痊愈后,就与她会合了。
他主动请缨,带着一队人马,深入南疆。
历时大半个月,他竟真的有所发现。
这天,阮浮玉收到葛十七的飞鸽传书。
师门里的人,都不见了。
就连师父也不知所踪。
想要尽快找到人,或许得用蛊术。
“我得亲自去南疆。”阮浮玉直截了当地告诉瑞王,“师父身上有寻踪蛊。这蛊只有我能够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