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花反应过来,内务府的太监已经将她牢牢扣押。
一个着绛金鸾纹袍的女子从人群中走来。瓜子脸配高挑眉,薄唇讥诮,一副好看的刻薄相。
沈贵妃?
那不是太后的远房侄女,后宫最是嚣张跋扈的主儿。
后位空缺,沈贵妃便一直协理六宫。
不光宫女太监怕她,嫔妃们也是个个畏惧她三分。
此刻,沈贵妃那蛇瞳冷眸盯着小花嗤笑一声:
“小小宫女竟敢私制巫蛊娃娃给陛下下咒,立刻带人去寿安宫!”
小花眸子一怔。
【说好的男频权谋文!怎么还有宫斗戏码?】
【况且这帮人跟她斗什么啊?她一个路人甲!】
寿安宫。
【又回来了。】
太后端坐在凤椅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
沈贵妃一进殿便跪了下来,她双手捧着一只染血的巫蛊人偶:
“太后明鉴,臣妾在御膳房那贱婢床下搜出此物,上刻陛下生辰八字,针针见血,句句咒怨。陛下这些年的狂症怕都是这贱婢的巫蛊之术。”
太后目光淡淡地扫过德妃手中的巫蛊人偶。
王小花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无辜:“奴婢冤枉!奴婢从未见过此物!”
“放肆,太后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掌嘴!”
沈贵妃咬牙呵斥。
小花身旁的太监得令,朝着小花的脸上就是一嘴巴子。
白皙娇嫩的肌肤上立刻出现一片暗红的印记,小花又疼又委屈,捂着脸眼泪汪汪。
明光殿里。
飞鱼立在南宫凛前禀报:“寿安宫后殿的那孩子我已送去孤婴堂,太后发现的那具焦尸,是属下从乱葬岗找来的身形相似的孩子。”
南宫凛点点头,蹲下身为脚边温顺的灰狼仔细擦着药膏。
飞鱼看着狼腿上那陈年的箭伤,微微皱眉,轻叹道:“小狼的腿已瘸了十年,陛下怎还未放弃。”
南宫凛轻轻摸了摸小狼的头,淡淡道:
“孤不信命定的残缺,只信人定胜天,只要还想站起来,便要一直试下去。”
说完他淡然的脸上,忽然嘴角猛烈一抽,脸颊火辣辣的痛感令他剑眉隆起,顿时怒火中烧。
是啊,身为皇帝,长这么大哪里吃过耳刮子!
南宫凛起身朝殿外走去。
这边的沈贵妃对即将杀来的暴君毫无预料。
还在一脸得意地跟太后禀报:
“母后,此事千真万确,那日陛下屠戮秀贞宫,这宫女便在场,陛下不仅未杀她,还为她治伤,区区宫女竟惊动整个太医院,分明不合常理。若不是臣妾接到了揭发,臣妾竟也未料到是她对陛下使了巫蛊手段。”
说完,她冲殿门外等候的小红说了句:“小红,你进来说。”
小红脸色苍白,怯怯诺诺走了进来,经过小花时,嘴唇抿了抿,终是不敢看她,她跪在太后面前,磕磕巴巴道:
“禀太后娘娘奴婢亲眼所见见王小花夜夜扎针给陛下施咒。”
每日一起吃瓜的室友忽然背刺了她一刀,小花着实难以置信。
太后眉头紧锁,正要开口,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南宫凛大步踏入殿中,黑袍如夜,目光冷峻如刀。
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王小花,见她脸颊一片紫红,冲过去指着那脸颊怒吼道:“谁干的!”
旁边的小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陛下!”
南宫凛怒目圆瞪,抽出长剑,高高举起。
胆小的宫女已经在尖叫,皇帝又犯狂症了,今日寿安宫也要被屠吗?
“皇帝!”
太后的声音不高,却穿透力极强。
南宫凛闻声,将剑停在了太监脖颈,割断了他一缕黑发,吓得他当场尿溃。
【呜呜呜!赏他八百个大嘴巴!】
“拖下去!掌嘴八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