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外秦主任和神外刘主任一直在探讨到底应该心外先做手术切除主动脉弓部动脉瘤。
还是神外先切除前交通动脉瘤。
因为不管是谁先,使用的肝素和造影剂都有可能致使另外一颗瘤当场破碎。
直到陆蔚然提出同时进行手术的蛋糕,是结合了温爷爷身体情况来说,最适合最可行的方案。
手术时间安排在第二天。
温宁攥紧了手在手术外等着。
足足长达六七个小时的手术。
好在,是好消息。
温宁就像是浑身的担子一下子卸下来了,坐在冰凉的长排座椅上,看着窗外逐渐下落的夕阳。
她却好像看见了上升的希望。
温奶奶也是如释重负,抱着温宁哭了好久。
手术完第二天,温爷爷就醒了。
医生说需要再住院观察一个月,如果恢复得好,就可以出院了。
晚上趁着温奶奶照顾温爷爷的时候,温宁带着换下来的衣服回了一趟家。
她四天没见陆蔚然了。
回了家才发现家里也空荡荡的,陆蔚然并不在。
只是温宁看着茶几上整整两摞,加起来应该四五十本的医学资料书怔了怔。
她刚洗完澡,穿了身睡裙。
突然就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温宁心上一喜,没顾上穿拖鞋,哒哒哒地就跑过去开门:
“老公…”
吓得门口的詹图人麻了。
吓得开门的温宁人傻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见状,拧着眉按灭指尖烟头扔进垃圾桶,一把将愣住了的詹图推开老远。
詹图颤颤巍巍:“陆总…”
“滚。”
嗓音低哑。
随即,门被大掌关上。
他脱了鞋。
高大的黑影笼罩下来,木质香混着些许烟草味将她包裹住。
“你回来啦?”
温宁埋头在他怀里,抬头眨着眼睛望他。
“嗯。”他应了一声,低头看见她赤着脚:
“又不穿鞋,会着凉。”
温宁抱着他,轻声解释:“我是听见你回来所以太着急了嘛,就没顾得上。”
说着,她抿了抿唇,看向他道:“詹总助就…站在外面?”
“他自己会走。”
他答。
男人强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过来,将她赤裸的脚放在自己的脚背上。
“会不会不太好?我刚才以为是你所以才喊错了人。詹总助也是无妄之灾。”温宁扯了扯他的衣袖:“你不会扣他奖金吧?”
说着,男人游离的目光落在她的眸子上,像是听见了好玩的笑话,语气怪异:“你还心疼上他了?”
“不是…就是我喊错了人嘛…其实是我的错,你别吃醋。”温宁老实承认。
“呵。”
男人低冷地笑了一声,强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她提过来,将她赤裸的脚放在自己的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