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把戏,以为她还会像以前一样,乖乖的在外面等着?今儿这天热得她可受不住。以前那个为了见她一面侯在外面风吹雨淋的纪时鸢已经死了。
“夫人,你快站住,你不能进去打扰老夫人休息,你.”
丫鬟声音戛然而止,屋内人纷纷抬起头来。
哦,她那个小姑子回来了。
陈家只兄妹俩,哥哥陈时安长相随陈侯爷,妹妹陈鲜花随陈母。陈母是老年版的癞蛤蟆脸,陈鲜花就是年轻版没皱纹的蛤蟆脸。
对这个女儿陈侯爷也是喜欢的,毕竟亲生的,他讨了这么多女人就只得了两个孩子。几番琢磨,陈鲜花嫁给了一个三品大员当续弦。
这些年,只要陈鲜花回来,那是可劲儿的折腾纪时鸢。
她讨厌纪时鸢这张脸,看她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她就开心。
“哟,打扮得这般花枝招展出去勾搭谁呢?”
纪时鸢今日穿的是一身水绿色衫裙,裙摆绣着彩蝶,随着她的走动,彩蝶跟活过来一般。
往常她来时,纪时鸢穿的都极其素净,亦或者穿着那辣眼睛的玫红色衣裙。
刚还听闻娘说她最近作妖,瞧这打扮还真是。
纪时鸢像是没听见一般,眼神落到陈母身上,“老夫人瞧着这是大好了,脸色比昨儿个要更蜡黄一些,是得挺着,你若是有个好歹,世子想娶平妻都得往后挪挪,你陈家的大富大贵兴许就打水漂了,那时你就是陈家的罪人了。”
边说边施施然坐下。
“啊呀,好耶!”黑球欢快的转了个圈。
“我总算看懂你这是要干什么了,你啊是想窝里横吧?”
它就说,纪姑娘这前前后后反差太大,如此割裂让人捉摸不透。
好玩儿,真的是好玩儿。
纪时鸢瞅它一眼,反应够迟钝的,她这都演那么久了。
杨二花是开心了,陈鲜花跟杨大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陈鲜花:她她她竟无视我,往常回来那次不是拿她的热脸来贴自己,我都先跟她说话了,她还不搭理我,竟直接坐下了。
杨大花:这贱人是在咒我死吗?她,她,她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纪时鸢刚坐下,玉书就小跑着给她上了茶水,问她哪里来的,自然是从隔壁茶水间弄来的。没来过那有啥,她现在虽然就一只眼,不妨碍她眼尖。
玉扣则站在纪时鸢身后,以防有谁动手。
她们姐妹二人来了,自然不会再让人欺负小姐。
“混账!”杨大花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这小贱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竟这般诅咒自己。
纪时鸢端起温度恰当的茶水抿了一口,哎呀,还是这来丫鬟贴心,想想自己这几年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喝完好整以暇的看着陈母:“你说什么?”
“我我我,你你你,花儿,你看见了吧,你看见了吧,她就是这般忤逆我的,哎哟喂,我不活了,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干脆死了算了。”
陈母捂着心口往一边倒,杨嬷嬷惊呼一声上前去扶,其它人则急得满屋子乱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