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柔打断:“你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喜欢的,好女人多的是,那么多跟你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你就没有看上的吗?”
“没有。”陈劲颤着声音,语气却很笃定,“没有人能比得上你,你就是最好的。”
芷柔不为所动:“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必要啊。”
“你报复我最好的方式就是过得比我好,我也许会很后悔背叛了你,相反,你现在幼稚死了又没出息,动不动就打人,还对我死缠烂打,我觉得你简直low到爆了。”
“我只会很庆幸当初甩了你。”
陈劲的情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他伸手去圈住她的腰,身体在颤抖,声音也是:“不会的……你说的,我都可以改……芷柔,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这五年,每一天我都好难过,难过到想去死。”
芷柔微一顿,不自觉地去抚上他的后脑,她说话重了些,看又把人给气哭了,真是麻烦。
在以前她也总是把人弄哭,但陈劲不是爱哭的人,在外人面前永远只会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拽出天际的大少爷。
“哭什么!不准哭!”
得了便宜还买乖,这种人最可恨了!
陈劲努力平静下来,他对她扬起笑脸,“能不能……”
“不能。”芷柔冷酷又无情,“我说过,我早就不爱你了,以后也不会重新爱上你,陈劲,你如果再这样,我只会更加讨厌你。”
她的话字字诛心,陈劲心口痛得快要无法呼吸。
他捏着她的手,虔诚道:“你能不能可怜我,需要我的时候,我是你能想起来的那个人,可不可以?”
说实话,芷柔对他低三下四的姿态很抵触,在以前,他每次惹她生气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把她哄回来。
但只会让她想起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他不好过,她何尝又好过了。
……
乔樾等了快半个小时,人都还没回来,估计听到她现在不方便,他干脆不来了吧。
这样最好,她留了盏床头灯就睡下了。
半睡半醒中听到房间门被打开。
她立即睁开眼,抬头看向走进来的人。
男人沉声:“是我,别怕。”
乔樾想眼不见为净,干脆把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都关了。
听见他窸窸窣窣的动作,接着掀开另一边被子,躺了进来。
乔樾怕被他冷到,缩了缩,不曾想,他会一丝不挂地钻进她的被窝。
郭奕舟将她按在怀里,解释:“衣服上沾了雪,我怕冷到你。”
乔樾背对着他没说话。
忽然,一只手握住她脚踝,往后一挪,瞬间她冰冷的脚底像碰上了一团火,像是要把她融化了。
“别忘了我说过的话。”郭奕舟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我一定会痛痛快快和你离婚,但你一定不要尝试忤逆我。”
乔樾沉口气,闭眼。
她在心里默念,在这里都能碰上他,只能怪自己流年不利太倒霉。
他大手抚着她的肚子,沉默着,半晌,他轻声道:“你也会舍不得这个孩子吗?”
也?
乔樾咽了一下干涩的喉咙,点了点头,如果是没问题的,她舍不得。
郭奕舟蹭着她的耳廓,一抹炙热在她敏感地徘徊:“娇娇,我也好舍不得……你。”
乔樾咬着唇,忍不住道:“你心里念着一个,身边又一个,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接受的。”
郭奕舟笑了一息:“是不是没有她,你就不会离开。”
“不是的。”乔樾说,“就算没有她,我也会离开。我承认当初是我的错,但你也有错不是吗,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错误不放过对方。”
他们算是扯平了,这五年他不好过,她也因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了代价。
郭奕舟紧紧抱着她,赞同她的说法:“你说的对,所以,我会和你离婚。”
不过这一晚,乔樾睡得很好。
第二天在一楼吃早午饭的时候,餐桌上从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陈劲也在,唯独郭赫司不在。
乔樾瞥了眼芷柔,用口型说:“人呢?”
郭奕舟道:“他有事,先走了。”
芷柔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乔樾:“什么时候走的?”
郭奕舟淡淡:“今早,路一开封就离开了。”
乔樾也沉默了,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叫上车。
芷柔昨天说过今晚要去傅家参加拍卖会。
吃过早餐,她们就坐上了陈劲安排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