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奕舟在床上使骚劲的时候，跟平时禁欲的气质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是吗？”芷柔摊手，“那好吧，看来是我多想啦，我还以为他的第一次是给了你。”

乔樾顺着问：“怎么才能知道男人是不是第一次？”

芷柔小声道：“大概……会比较快。”

乔樾还以为是从男人对这件事的熟练程度去辨别，没想到还能这样。

但她不是很相信：“所有男人都一样吗？”

“大概吧，不一定。”芷柔说，“反正陈劲的第一次就挺快的，可能连二十秒都没有。”

乔樾不太厚道地笑了笑：“舟哥和我的第一次也很快，不过我没数时间。”

那晚他们四次，可能郭奕舟是为了证明自己能行，后面那三次都是在挽回尊严。

芷柔憋不住笑：“我就知道……”

话未落，人就到了一楼，在摆碗筷的郭赫司看了过来，“聊什么这么开心？”

芷柔顿时收敛，淑女一笑：“没什么……不是说去老板那凑热闹吗？”

郭赫司解释：“他们今晚要边吃饭边开会，麦森说我们不方便过去，另外给我们在这里开一桌。”

“那好吧。”芷柔反正也不喜欢多人一块吃饭，况且还是陌生人。

乔樾在芷柔旁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打量这对腻歪着的情况，自己显然就是那一只高瓦数的电灯泡。

郭赫司主动给乔樾夹东西，刻意地讨好道：“今晚的做法适合你的口味吗？”

乔樾点头：“好吃。”

她已经饿疯了，中午的自热火锅根本就吃不饱。

吃完饭后，乔樾独自坐在二楼的窗台前看着外面的雪景发呆。

直到楼下那辆深棕色的suv旁边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时，乔樾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

外面只有微弱晕黄的路灯，这个角度，她看不到他的样子，眼睛里就已经描绘出了他的轮廓。

夹在戴着黑手套指间的那一点猩红被送到唇边。

呼出时，他忽然抬头，看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她无措的双眼。

乔樾仅是愣了一秒，整个人就缩了回去。

郭奕舟！

他居然来北城了！

麦森说的老板估计就是陈劲。

乔樾只觉得惊悚。

下午的那个梦跟着浮现在眼前。

她以为跑到北城散心就能摆脱他了吗，别忘了，他说过不会祝福她，要她孤独一辈子。

永远都别妄想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来一个男人，他就赶走一个。

乔樾深呼吸着，心想，应该只是碰巧，她又没有跟他要任何财产。

他没有任何损失，顶多就只是过过嘴瘾。

而且离婚还是他提的呢。

至于她发给媒体栗子那些具有毁灭性的新闻，也会在他们正式办理离婚的那一天之后才会被爆出来。

因为栗子回来和他重新开始，郭奕舟现在是铁了心要和她离婚，且一分钱都不会分给她。

乔樾会记住他的狠心，会记住他所有的不好，不断地在心里复盘，直到彻底厌恶这张脸。

……

郭奕舟在楼下站了一会，才提步进去。

刚好碰上陈劲要出去，他果断把人按了过去。

陈劲无奈坐下，翘起二郎腿，“我就只是想去雪地里滚一下……”

在郭奕舟看透一切的眼神下，好吧，他承认：“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好，好让我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