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王朝,帝都皇宫,皇子院。
“七皇子,你还不认罪吗?”
一个老太监魏高站上前来,他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他站在赵琰面前,眼神中带着几分讥讽与不屑。
赵琰抬起头,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我无罪。”
赵琰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哼!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七皇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魏高冷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将一托盘呈上。
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瓷碗,碗中残留着些许汤药,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味。
“这是您亲自为陛下准备的药膳,若不是陛下身体不适,阴差阳错之下将其赏赐给了珍妃,恐怕现在……”
说到这,魏高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七皇子,给陛下下毒,你好大的胆子啊!”
赵琰的目光落在瓷碗上,眉头微微皱起,这碗药膳确实是他在父皇的寿辰前亲自熬制的,也是他亲手送到父皇手中的,可是,他从未下过毒。
“若是我下毒,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赵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
“魏公公,我虽不聪明,但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魏高闻言,脸上的讥讽之色更浓。
“七皇子,您这是高明之处啊!故意如此,反而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可惜,陛下英明,早已看穿了你的把戏。”
赵琰心中一震,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
他抬头看向魏高,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如此,那便请父皇亲自来问罪吧。”
话音刚落,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齐皇帝赵彻大步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一群黑色锦衣的侍卫快速涌了进来,将这里里里外外的围了好几层,
赵彻身着龙袍,面色阴沉,目光如刀般扫过赵琰,仿佛要将他的一切心思都看穿。
“父皇……”
赵琰刚要开口,却被赵彻抬手打断。
“免了,朕受不起你这逆子的大礼!”
皇帝带着杀意的目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便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两名侍卫端着盘子走了上来,而那盘中之物也甚是奇怪。
其中一个盘中放着一只木偶,看那木偶的服饰和装束,却跟眼前的皇帝赵彻有着几分相似。
另一个盘中则是放着一本简易的书册,可以看到那书册封面上的字样乃是用鲜红的血液所写,处处透着诡异。
“逆子,朕问你,这诅咒的木偶和记载着巫蛊之术的妖书,也是从你府上搜出来的,你又作何解释?”
赵彻的声音冰冷,脸上满是寒意,死死的盯着赵琰。
“父皇,这些并非儿臣所为。”
赵琰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切。
赵彻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刺向赵琰。
“上次礼部尚书周箪牵扯进山东赈灾款被贪污一案之中,你为他求情,朕实在气不过就责罚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怀恨在心竟敢用这等妖术诅咒朕,你当真不怕死吗?!”
赵琰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与赵彻的目光对视。
“父皇,我若想坐上皇位,这种招数有用么,这分明是陷害!”
“哼!是不是故意陷害,朕已经查清楚了,莫非你觉得,朕的锦衣卫是吃干饭的?”
赵彻冷哼一声,脸色更加阴沉,他缓缓走近赵琰,声音低沉而冰冷。
“琰儿,今日朕带来的不是刑部官员,也不是御林军,而是锦衣卫,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朕的良苦用心吗?”
他说到这,声音比刚才更冷漠了几分:“若是你认罪,朕还可以给你留一份体面,保住你皇子的身份,懂了吗?”
听闻此话,赵琰心中顿时一凉。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围住这里的人果然并非御林军和刑部的官差,而是大齐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而他们,是专门为皇帝处理秘密事务的!
显然,今日皇帝是来赐死他的。
而且,还不想让史官记载他曾亲自赐死自己儿子的事情。
“呵呵……”
赵琰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苦笑,他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院中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赵彻的脸上。
“父皇,既然您也认为儿臣有罪,那儿臣只能以死明志了。”
赵琰的语气平静而决绝,说罢,他猛然抽出腰间的宝剑,登时寒光一闪,让现场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