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两个人就永远也不会分开。
她曾欣喜若狂,又心疼男人的付出,将原始股的分红账号连接了财务,这些年,一分钱她都没拿过,全用来反哺集团。
既然要走分割干净,那就彻彻底底。
临睡的时候,傅行之又发了条微信过来。
“我联系了酒店,给你续费到了下周一。小暖儿,别气了,周一接你去民政局。”
江星绾翻找了衣服,果然福袋丢了。
她盯着那条微信看了很久。
傅行之亲自抱着苏婉婉住进了他们的家,却帮她续费了酒店的房间,还淡然自若的要跟她提领证。
真是讽刺!
他凭什么以为,到了现在,她还会乖乖嫁他?
……
夜里十一点半。
江星绾是被疼醒的。
胃里仿佛被火烧出了一个洞。
当初,傅行之创业,她为了抢一个项目,为了拉一个投资,曾一天辗转四场酒局。
那个时候她唯一的念想就是让傅行之在看不起他的傅家人面前好好露个脸。
后来喝的胃穿孔住院,养了半年才好,从那以后,傅行之便不准她再参与公司的事情,让她安心在家做未来的傅太太。
意识被疼的混乱不堪,她挣扎着坐起来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她这才想起,这里是酒店,不是她和傅行之的家。
没有她常备着的胃药。
一阵盖过一阵的疼让她闷哼着蜷缩成了虾米,白皙的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原以为忍一忍就会过去,可十几分钟过去了,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她不敢再等。
抖着手拿过手机,刚准备打120。
傅行之的电话却在这时打了进来。
人在脆弱无助的时候,最容易妥协。
看着熟悉的号码,江星绾委屈的鼻子发酸。
这几天故作坚强的伪装机会在瞬间分崩离析。
她点了接听,将电话凑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男人隐忍着怒火的训斥。
“江星绾,你就这么恨婉婉吗?她可是你最好的朋友。”
每一个字都震的江星绾脑袋发空。
她死死摁着腹部,说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她怎么了?”
虚弱的气息发出的声音很轻很飘。
但凡上一点心,也能听出她此刻的不对。
可傅行之并没有察觉出异常,火气被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彻底掀起。
“你怎么还有脸问?江星绾,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明知道婉婉有哮喘,却在家里喷了大量的消毒剂,浴室里还故意放了香薰,你知不知道她差点喘不上气死了。”
江星绾苍白的唇被咬出了血。
她痛苦又苦涩的无声笑了下。
用消毒剂,是为了抹掉她存在的痕迹。
放香薰是因为傅行之睡眠不好,那是助眠的,是她托了好多人才找到的配方。
“傅行之,我没有预知的能力,我不知道你会让苏婉婉住进去。”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
男人的呼吸却异常急促。
似乎有火发不出。
又一阵剧痛传来,江星绾再也撑不住,闷哼出声。
手机也从掌心滑落。
“你怎么了?”
“傅行之,我胃疼,你能不能……”
她话没说完就被傅行之打断,声音疲惫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