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了顺她的长发，似笑非笑道：“是吗？可我不想听呢？”

“铁了心要下去？”

“我偏要下去呢？”

听他这不着调的语气，她就知道是在逗她。

江玥抱他的手臂收紧，抱得紧紧的：“那我也就这么跟着你下去，殉情好了。”

“胡说什么呢？我有矫情到因为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我就是死了，你也得给我好好活着。”云霁低声道。

他早有预感，真见了鲛族，没几个雌性能抵抗得住。

鲛族自然是不弱的。

不痛快当然有。

他也不全然因为这些。

云霁问她：“他把鲛珠给你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以后就叫你云半仙好了。”江玥说，她解释，“我没有跟他那个……”

云霁垂帘，眸色渐深：“我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鲛珠给你了，你才能在海中呼吸。”他接着说。

江玥点点头，道：“他可能最多三五年后会来找我一趟。”

“要不了几天就会巴巴的找来。”云霁笑了声。

她半是转移话题半是让他别这么想的说：“我长得有那么漂亮吗？还能让人这么忘不掉。”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这还不漂亮？我可是见一眼就忘不掉了。”

“你那时候说是我对你一见钟情。”江玥打趣。

云霁唇边勾起个笑：“可不就是。”

他捏了捏她的脸：“瘦了。”

“想你们想的。”江玥抱着他的腰身。

云霁似是不满：“那俩货都不在，不能说只想我？”

“他们听见要伤心，我本来就都想呀。”江玥说，“我们是一家人。”

她把他往自己这边揽。

想让他下来。

云霁顺着她从床上下来，把她往床上带。

江玥也不知怎的，就躺一块了。

云霁将她抱进怀里，下巴虚虚抵在她的肩头上：“这半个月，你想养的鸟都胖了三圈。”

怪不得家里有鸡蛋。

江玥眼眶一热：“我真的没瘦。”

她往他怀里挤了挤，抱得更紧，贴着他的心口，很小声很轻的说了一句：“最想你。”

云霁眉眼弯起来，就这么抱着她。

温存片刻。

他喊她：“玥玥。”

“嗯？”江玥埋着头应，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云霁忽然说：“得想我。”

以为他还在继续刚刚的话题。

江玥嗯了声，轻声重复说了一遍：“最想你。”

“原野打水回来了。”云霁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想不想喝水？”

她是有些口渴，坐起身：“想，我楼下的饭还没吃完呢。”

江玥挪动着，面对他。

云霁躺着和她对视，挑眉：“又对我一见钟情了？”

“是。”她抿了抿唇，俯身靠近。

他加深了这个吻。

不同于灵泽的蜻蜓点水，也不似原野温柔。

云霁就是霸道。

江玥头脑都发热，喘着气问他：“你在表达不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