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修炼中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了多久，杨过的皮肤开始呈现玉质光泽，骨骼发出“噼啪”的脆响，五脏六腑都在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改造。

最惊人的变化发生在丹田，那颗金丹表面出现了细密的裂纹，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第三十七天，一声清脆的“咔嚓”响彻石室。

杨过丹田处的金丹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晶莹剔透的玉台。

玉台分九层，此刻已有五层凝实如真，这正是灵台境中期的标志。

“竟然直接突破到灵台中期？”阵灵的声音罕见地带着惊讶，“此子根基之扎实，千年罕见。”

血池的水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

当第六十天到来时，最后一滴血精也被杨过吸收殆尽。

原本暗红的玉池变得透明如水晶，池底那些真元结晶早已消失不见。

杨过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青光流转，瞬息间又恢复如常。

当他站起身时，全身关节发出龙吟般的清响，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这就是灵台境？”

他轻轻握拳，空气被捏爆的脆响在石室回荡。

无需刻意运转，天地灵气就自发向他汇聚，在周身形成淡淡的灵雾。

更奇妙的是，他对空间的感知完全不同了——仿佛能“看”到空气中灵气的流动轨迹。

阵灵适时解惑：“灵台境与元丹境最大的区别，在于对天地法则的感悟。你现在试着施展《逍遥圣典》中的咫尺天涯。”

杨过心念一动，身形突然从池边消失，下一刻已出现在石室另一端。

这并非凌波微步那样的快速移动，而是真正的短距离瞬移。

“空间法则的皮毛而已。”阵灵淡淡道，“待你灵台九层圆满，方能窥见逍遥真谛之万一。”

杨过闻言不禁有些期待。

这时阵灵又开口：“既然你已经获得完整的传承，那我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阵灵话音刚落，便自动消解。

哪怕杨过有着万千疑惑，也没了问处。

“唉！还不知道这逍遥宝典出自何人？或是哪个门派？”

杨过带着这份疑惑，离开了精血池。

他穿好衣服，身形如电，几个起落间便来到楚山河停留的大殿。

挡在他身前的光膜感应到他的气息，竟自动分开一道缝隙。

朝云雀正蜷缩在殿内，见到杨过立刻发出欢快的鸣叫。

“你这小子…终于出来了，怎么样？”楚山河缓缓走过来，话到一半突然僵住，浑浊的双眼瞪得滚圆，“灵台境？你突破了？竟然还是中期？老夫巅峰时期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