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里，是他侄儿虎子。

另外几张，是虎子和其他小孩的照片。

“你想干什么？”聂永锋怒拍桌子，质问高海明。

高海明笑着对他说，“聂长官别生气，我就是想跟聂长官做笔买卖。”

“聂长官给我一份文件，让我把货送出去，我就把你侄子还给你。”

“当然，聂长官也可以选择救照片里的所有人。只要聂长官能找到他们，人，随便你救。”

聂永锋眼底满是怒火。

他恨不得把高海明吊起来先抽一顿。

但眼下还不行。

他忍住怒火质问高海明，“你到底想干什么？”

“聂长官抢走了我的女人，我问聂长官要点东西，不过分吧？”高海明视线落到一旁的许半夏身上。

许半夏佯装一脸茫然地问高海明，“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半夏你真可爱，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对你这个嫁过人的二手货有心思吧？”

高海明笑得前俯后仰，“你长得确实不错，玩一玩是可以的，但要跟我结婚，你不配。”

说完，他等着看许半夏歇斯底里的质问他。

等着看她崩溃后冲自己怒吼的画面。

然而，他期待的画面都没有出现。

许半夏只淡淡应了声，“哦。”

就没有任何反应了。

“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高海明以为自己听错了。

许半夏点头，“我听到了。”

“然后呢？”她反问高海明。

高海明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怒极反笑。

“好好好，是我低估你了。”

许半夏耸肩说，“是你自己蠢，不怨我。”

“高海明，你贩卖人口，坏事做尽，现在束手就擒还不晚。”聂永锋起身，要把他抓回军部。

高海明嘴角上扬，看着眼前的聂永锋和许半夏道，“差一点，我就栽到你们手里了。”

“幸亏，我留了一手。”

话音未落，高海明手里的杯子砸到地上。

杯子落地发出很大的动静。

下一秒，门口多了好多拿着棍棒菜刀的人。

其中一把菜刀，架在许半夏脖子上。

“好久不见，聂永锋。”

当晚，一辆给军部运送物资的军牌车，从小镇离开。

军部车，军部车牌。

一路畅通无阻的离开。

货车远离镇子后，货车后面放着的箱子被打开。

有人从里面爬出来。

货车靠边停下，那人钻进副驾驶后座。

开始脱衣服。

男人身上密密麻麻全是伤。

有新伤，有旧伤。

男人就跟感觉不到痛似的，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后随手扔到一边。

“柳先生，你要先吃点东西吗？”副驾驶座上的高海明把一个饭盒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去，里面是白面馒头还有咸菜。

他饿了，拿起馒头就吃。

即便是饿极了，男人吃饭的动作也没有很粗鲁。

一举一动都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