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你们都疯了。”许半夏真是小瞧了程老爷子的疯劲儿。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陆爷爷说起程老爷子，会骂他是个老疯子了。

岂止是老疯子？

他就是个神经病，老疯批。

程博文和程博涛磨刀霍霍向许半夏。

突然，一道巨响传来。

他们转身，就看到程博远手里拿着一支老实猎枪姿态潇洒帅气的站在那。

刚才的巨响，就是他开枪打碎了架子上的一瓶酒发出的。

“聊什么？这么热闹，带我一个。”程博远扛着猎枪痞帅痞帅的往前走。

程博文和程博涛吓得连连后退。

程老爷子也被吓一跳，然后皱眉说，“博远你干什么呢？谁准你在家开枪？把东西留下，去祠堂跪两个小时。”

以往对程老爷子言听计从的程博远却在程老爷子说话后，纹丝不动。

甚至还低低地笑出声来。

起初，他的声音还比较低。

后面，越笑越大声。

到最后，直接就是哄堂大笑。

在场几人都被他突然发神经的行为给整懵了。

程博涛还想绕到他身后，把他手里的猎枪给抢过来。

才刚绕到他后面，手还没伸出来，就被程博远一枪托砸过去，就晕了。

程博文：……

废物！

“爷爷，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程博远问程老爷子。

程老爷子眼底闪过心虚，才说，“博远啊，你还小很多事不懂。爷爷不会害你，这个女人邪门得很，你不能娶她。”

“你要是真喜欢，就花点钱把她养在外面。男人嘛，多几个家很正常。”

程老爷子自以为自己的主意特别好，又让他如愿以偿，还能不耽搁程家的发展。

许半夏白眼翻上天。

忍不住提醒他，“抱歉打扰下，你们算计我的时候，能不能避着点我？你们这样让我觉得好尴尬。”

“男人说话，女人插什么嘴？”程老爷子呵斥道。

嘿，许半夏这暴脾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袖子一撸，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指着程老爷子的鼻子就开骂，“女人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出来的？你老娘，你老婆，你姐妹，你女儿孙女，都不是女的？”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女人？伟人领袖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你哪来的脸看不起女人？”

“有本事，你别从女人肚子里爬出来啊！你让你程家儿孙都找男人结婚，让男人给你们程家延续香火啊！”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呸，恶心。”

……

许半夏发飙，战斗力飙升。

在城里生活了几十年，养尊处优惯了的程老爷子哪里是许半夏的对手？

他甚至连一个插话的口都找不着。

被许半夏这通连环输出给整懵逼了。

“你听听，你听听，她这是什么态度？”程老爷子差点晕过去。

指着许半夏让程博远看她是怎么不尊重自己的。

程博远耸肩说，“她为什么不骂别人，只骂你一个人。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该好好反省。”

“对，你该反省我为什么骂你，不去骂别人。”许半夏跟着附和。

看到程老爷子被程博远怼得翻白眼，许半夏那叫一个开心啊。

程老爷子缓过劲儿来，就威胁程博远，“你今天要是不弄死这个小贱人，就休想得到我一分钱。”

“哦，那我不要好了。”程博远的话刚落音，就有人拿着报纸急匆匆跑进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我们家上北城晚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