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什么胃口,所以干脆连晚饭也没有吃。
等到八点多的时候,谈宴西忽然给她打电话:“吃饭了吗?”
“还没有。”宋寄秋看群里,邓宇的实验遇到了问题,她帮忙捋了一下思路,这才搞到了晚上,“这个点打给我,是有什么事情?”
“没吃饭的话,正好,一起出来吃饭,顺便带你见个朋友。”谈宴西的声音温和,但是带着一点淡淡的疲惫感。
宋寄秋应了。
下楼就看见一辆迈巴赫停在路边,车窗降下了一半,谈宴西坐在驾驶位,微磕双眸,像是睡着了。
“宴西?”宋寄秋轻轻地敲窗户。
谈宴西的睡眠浅,很快醒了:“下来了?上车。”
宋寄秋上了副驾驶:“这个时间点,带我去见谁?”
“一个律师朋友。”谈宴西对她微微一笑。
餐厅的规格很高档。
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样,他看见宋寄秋,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符溢,你就是宋寄秋了吧?”
“你是律师?”宋寄秋反问他。
符溢点了点头,三个人入座。
菜都上齐全之后,符溢干脆直接进入了主题:“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宴西说了一部分。方便问一下,裴修哲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他现在昏迷不醒,大概率就是植物人。”宋寄秋也没瞒着,“我得到的情报大概如此,目前他是什么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裴家不允许我探视。”
“那你现在的情况,想要起诉离婚的可能性不大。”符溢干脆地说。
宋寄秋也清楚这一点:“我知道这个离婚案肯定是有难度的,不然也不会请您来了,但他曾经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凭这一点,我难道不能起诉离婚吗?”
“有证据吗?”符溢不是感性的人,他冷静客观。
宋寄秋摇了摇头:“暂时没有。”
“没有证据,空口无凭。”符溢流露出几分悲悯来,“这个案子想要打赢,就没那么简单了。”
“我知道。”宋寄秋略微蹙眉,“我正在找证据,而且有几个人知道他曾经对我下药,导致我肚子里的龙凤胎死亡。”
“证人?他们能出庭作证吗?”符溢又问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宋寄秋迟疑着摇了摇头。
那些人和裴修哲的关系很近,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他们之间不谈私人交情有多深,就是家世之间的勾连都说不清。
以利益做基础的关系,是很难被离间成功的。
“虽然可能性比较小,但我会试试看的。”宋寄秋双手交握着说。
符溢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在为这个案子头疼:“尽管如此,但我有句话还是要提前说明白,这个案子,确实不好打。一方面是,裴家轻易不是谁能够得罪的,再有就是,你在这次的案件里,不占据优势。”
“我知道。”宋寄秋淡淡一笑,“但还是拜托您。”
一顿饭结束。
三个人在餐厅门口分别,谈宴西送宋寄秋回酒店。
路上,他看着宋寄秋微微出神,抬手安抚性地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别担心,关关难过关关过。”
“我还好,大不了就是一直拖着。”宋寄秋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我反正能离开,大不了就继续回去做科研,这辈子顶着裴修哲太太的名号呗。”
谈宴西的神色逐渐淡了下去:“是吗?难道,身边就没有让你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