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猜出来他的身份吗?”
“陛下,您或许应该给我几个词语,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盛大葬礼的逝者,但我想……”典狱长停了一下,“逝者并不是他的身份。”
典狱长继续说。
“他或许和原体有什么关联处,遮蔽自己的样貌不让他人所知……”典狱长表情复杂,“我想我应该不用继续说下去了。
“你为何要将他和原体联系起来,仅仅是体型原因吗?”
“大远征中的大部分原体归来时,我都是谨慎的看着他们。”典狱长的意思是我监视许多原体,虽然他们各不相同,但是独属于原体的感觉从不会变。
“是萨拉丁吗,陛下?”典狱长询问道,“我并没有参加艾琳的净化行动,但我还是将答案放在他的身上。”
帝皇轻微的点了一下头,给了典狱长一个确定的答复。
得到答案的典狱长沉默了,思绪在大脑中飞转,目光逐渐从帝皇身上移动到了萨拉丁的身上。
“你总是不爱提出自己的疑惑。”帝皇感受到了禁军的情绪和思绪。
“我……”
“陛下,为何?”典狱长说,“我好像无法帮助你,我并不了解萨拉丁。”
“您如果想询问一些关于萨拉丁的事情,或许应该去找其他王朝小队的成员,比如赫尔墨斯。”典狱长向着帝皇提建议,“赫尔墨斯是净化行动中唯二见到萨拉丁的人,和萨拉丁的接触比大多数人更多。”
“不,刘-斯瓦尔,你是帮助我的唯一人选,也是帮助萨拉丁的唯一人选。”
“帮助他?”典狱长显得难以置信,“他是叛徒,陛下。”
“他是不坚定者,懦夫,叛徒,他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子嗣和人民,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蛊惑您的,但是我并不认为他值得帮助。”典狱长说。
“按照你对背叛与忠诚的了解,一个人从背叛变为忠诚,那你应该杀了他还是接受他?”
“陛下,这根本不是问题。”典狱长眉头紧皱。
“是的,他最开始是忠诚的,这是事实。”
“但是背叛也是事实,他没有肩负起一个将军该有的责任,也没有抗住心中的贪念与他人的蛊惑,他为帝国带来的伤害。”
“现在他又改变了,他又清醒了”典狱长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中充满对萨拉丁的嗤笑。
“如果这样的人都值得被原谅、被接受,那么因他而死的人又算什么呢?”
“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就像荷鲁斯的叛军,那几个背叛者能够背叛您和帝国,那么他们也能背叛彼此。”
典狱长甚至不给帝皇说话的机会继续滔滔不绝,“相信一个背叛者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将自己当成了什么?”
“他将因他而死的人们当成了什么,冰冷的数字吗?”
典狱长继续说,“是的,帝国中的人类在目前这种环境下的确只能算做冰冷的数字,因为战争仿佛无穷无尽,但是背叛者的这种乞求原谅行为在我看来是世界最恶心的东西。”
“他哪怕为自己的罪行赎罪,我也会将他一直当做背叛者,因为他的背叛已经深入人心,他所造成的罪孽永远无法被彻底清除。”
“所以,陛下……”典狱长吐出一口气继续说,“我不会帮助他的,除非是您的命令。”
“我也不希望您去帮助他,可能我看的太小了,无法做到您那样站在高处看的更远,我所说的也是站在井底说出的可笑言论。”
说罢,典狱长低头不再言语。
“我明白你的想法,刘。”
“好吧,陛下,我并不是一个智者,哪怕是您当初告诉我那句话,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智者。”典狱长自嘲着。
“所以你不认同那句话?”
“并不是,我不认为我是一个智者,但我依旧会做到后半句话!”
“引领羊群不受恶狼伤害。”典狱长念道。
帝皇在看着自己的眼睛,刘-斯瓦尔很确信,虽然没看到帝皇的表情但是自己能感受到,这时的他又懊悔自己说的有点多了。
“刘。”良久之后,帝皇才开口。
“等候您的命令。”
“看守好影牢,在今日之后,将影牢卫调出皇宫甚至泰拉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你们仅剩的人手需要死死钉在这里。”
“我会的,陛下,黑暗侵入圣界之事,我绝不允许。”
————
“你要去哪,科拉克斯!”多恩对着鸦王的背影大吼着。
剧烈的爆炸彻底撕碎了这里,在达摩克利斯号正面的帝国战舰都观察到了星堡上的爆炸,星际战士和禁军都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保持住身体的平稳。
“多恩……”科拉克斯停了下来,他仿佛不受任何外力的影响,平稳的站在地面上。
科拉克斯回头,头发不断飞舞,拍打在在侧脸上,他的侧脸和他的父亲很像,苍白的面孔上镌刻着独属于自己的天性——在怒吼中毁灭敌人和自己。
“我要食言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