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朋友之间说点废话打发打发时间怎么了?”
“我……是点你炮仗线了?”
……
周合:……
他总不能说是心情激荡的想出去打架,然后一半激动一半心虚吧……
总不能真让人觉得大武一点都没救了吧……
虽然本来就没救的差不多了……
冉玉戳戳他:“干什么呢?想什么呢?跟我说说,我也想想?”
周合没说话,走在最前边带路。
“话说你那枪有名字吗?”
冉玉想了想:“就叫……长命……”
“什么玩玩意儿?偿命?那可真是怪煞的,放我这我正好给你镇一镇。”
冉玉:……
他踹周合:“是长命百岁的长命!不是杀人偿命的偿命!”
本来没使多大劲,但是落到周合身上好像就突然有千钧重一样,疼的他“嗷嗷嗷”的往前跑。
“御前失仪!还意图不轨!摄政王!你该当何罪!”
冉玉的眼神和周合后边一群人的眼神一模一样。
周合没听见冉玉回头,扭头回来又搭他的肩膀。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冉玉:“你就……一点都……不介意……”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演?
他感觉自己脑阔子有点疼:“至少,正常一点吧……”
周合把眼睛一瞪:“你敢说我不正常?!”
冉玉几乎是当场就想扭头回去找自己玉笏板。
——实在不行,以后上朝,让人在他旁边立一个“禁止虐待老人”的牌子吧……
这要是都挡不住周合雀跃的话……
找人看看大武风水是不是不对,怎么一个两个只要是跟大武高层沾点边的,都是一副这个跳脱的样子。
虽然没什么不好。
但是废玉。
拍拍自己袖子里的脉案,冉玉想了又想。
他决定把脉案当做不经意的时候丢在了周合私库里,然后立马找个理由,先把私库给他围了。
沈决应该不会为了这件事找到私库,毕竟他们还是有点边界感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边界感到他身上就跟没有一样,但冉玉依旧可以确定肯定他们指定不会互相通气。
更别说他这件事干的神不知鬼不觉,回府之后遇上沈决就说他也没找着不知道。
简直完美!
冉玉心里夸夸自己,感慨自己可真的是的小天才。
不过小天才的自夸淹没在了周合把他当长枪挥舞的风声里。
官袍被吹的冽冽作响,冉玉在风中沉默。
真的,就是说……
别了呗……
至少……
别虐待老人了呗……
以后周合再这样,他不上朝了呗……
从大风车上下来,冉玉将眼角抹了抹,然后一摸袖子。
坏了。
脉案没了。
不远处池子里,一个封皮为蓝色的物体正在缓缓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