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爷皱着眉头,冲着何香兰呵斥道。
“什么?我小叔犯事了?这怎么可能?”
何香兰有些诧异的说道。
在她看来,卢三狗这个小叔,虽然平日里贪财好色了点,也总喜欢偷瞄她,但胆子确实个小的,怎么敢犯事?
“这还有假,刚才街道办的人已经来通知我们了,卢三狗带着一群社会青年,想要抢劫秦风的钱,现在已经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
张大娘沉着脸,说道:
“不仅如此,我们大院今年的卫生标兵,还有道德模范集体的评选资格,都被取消了!”
张大娘平日里,虽然是个慈善好说话的,但那也是在小事上。
如果涉及到全院人的利益,她第一个不答应。
果然,张大娘此话一出,全院的人脸色都变了。
“什么?我们大院的卫生标兵和道德模仿集体的评选资格被取消了?”
“那我们今年每个月的粮票,岂不是都要少发很多?”
这个年代,工人阶级的利益高于一切,所以但凡有单位的工人,都有不错的福利待遇。
每个月除了有稳定的双休,每天工作不超过八小时外,发工资的时候,除了发钱,还会发米面和粮票。
不仅如此,如果院子被街道办评选为“卫生标兵”和“道德模范集体”,每个月还能获得额外的粮票奖励。
可如今,就是因为卢三狗犯了事,他们院子的评选资格被取消了。
这无疑是动了很多人的利益!
“张大娘,刘大爷,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人负责!”
“没错,卢老太教子无方,才让我们院子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她必须当着全院的面,做出自我批评!”
“不仅如此,何香兰他们屋,还必须补偿我们被取消的粮票!”
一时间,院子中的众人纷纷开口,讨伐着何香兰一家。
卢老太看到群情激愤,老脸露出一抹恐惧。
她想起了早些年开人民公审大会那时候的情景。
自己如果做了对不起人民的事情,那是要被绑在木桩上,被人民批斗的!
如今只是让她自我检讨批评,已经是十分宽容了。
“卢老太,大伙的意见,你接不接受?”
刘二爷扭头看向卢老太,沉着问道。
“我,我认。”卢老太弱弱地点头道。
如果秦风在现场,看到这一幕,绝不会有半点同情。
别看卢老太像是个面善的,实际上,内心不知道有多少龌龊念头。
前世,何香兰和她大儿子离婚后,就是她带着一对小儿女,粘着何香兰,还美其名曰要帮忙看孙子孙女。
眼看大儿子靠不住后,她心里想的竟然是让卢三狗这个小叔,娶了大嫂,好继续喝何香兰的血。
后来看到何香兰和秦风在一块后,她还装着一副可怜的老模样,求秦风别赶她走,让她最后几年里能看着孙子孙女长大。
秦风心软答应后,卢老太居然带着自己的一对儿女厚颜无耻的住进了秦风那两间空着的屋子里,一副家里的老长辈派头。
这老不死的,秦风恨不得她现在就驾鹤西去。
见到卢老太同意做自我检讨后,张大娘也开口,对何香兰道:
“香兰,卢三狗是你们屋子的人,今天他害我们院子失去了评选资格,大伙今年都要损失不少粮票。”
“这个损失,你们屋子要补偿!”
“就按照每户每个月赔偿3毛钱吧!”
何香兰一听,脸色顿时惨白起来。
“每户3毛钱?”
“张大娘,这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