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莺此刻衣衫凌乱不堪,幸好她早就料到,马上换上了安兰拿来的别无二致的衣服,神色异常的冷淡。
安兰有些不解,“为了报仇,你搭上自己的清白,值得吗?”
绛莺并未像安兰透露太多,只说自己与侯府夫人有仇,想要她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我们先走吧,要是回晚了,只怕胡妈妈又要为难我们。”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院中,胡妈妈站在门口,怒斥道,“跪下!”
“世子方才已经过来了,你们却让夫人饿着肚子!”
绛莺急忙解释,“胡妈妈息怒,我是一时间在侯府迷了路才晚到了些。”
“今日无需你伺候了,老实在这跪满两个时辰再回去反省!”
话落,胡妈妈抢过食盒走了。
按理说,新婚夜这会正是不安生的时候,可房中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胡妈妈心急如焚,绛莺不敢去惹她不快,跪完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次日,绛莺伺候郡主去向侯夫人请安。
“婉容,你堂堂郡主,怎能做出这样羞辱侯府的事情?”
侯夫人恼怒地将一块白布丢在地上。
这是昨夜验落红的布,眼下干干净净,是新娘子不守妇道的证据,侯夫人盛怒也不足为奇。
“夫人,世子昨夜醉酒如何圆房?夫人怎能这般斥责世子夫人?”胡妈妈辩驳道。
闻言,侯夫人面上一闪而过的懊悔,但很快又道,“既然知道世子醉酒,为何不备醒酒汤?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得起?”
符婉容作为郡主,从小到大都是从蜜罐里长出来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符婉容冷声道,“好一个担待,世子离席时醉酒难不成婆母一无所知?这就是侯府的规矩?居然给我扣这样大的帽子。”
说完,她转身离开。
受了这般的气,符婉容便喊着要回楚王府,胡妈妈好劝歹劝才勉强作罢。
“郡主,如今你已经是世子夫人了,且忍一忍。”
“分明是侯夫人有意为难我!昨夜的事情本来就是世子的错!”
说到这里,符婉容气得把桌上的东西全部砸了。
在这样的恼怒中,绛莺提着食盒走到符婉容的面前。
“夫人消消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只怕王妃会心疼的。”
绛莺端着莲子粥,是从前王妃经常为符婉容做的,见状符婉容泪直直地落了下来。
见状,绛莺又假意劝慰,“奴婢听说,贵族世家的婆母惯用些手段来刁难新妇,就是为了避免新妇掌权,如今一看,果不其然,夫人还是莫先气坏了自己。”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要与世子要好。”
这番话说下来,胡妈妈看着绛莺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满意。
“行了,你先下去吧。”
绛莺还没走远,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低语声。
“嬷嬷,我心里还是不舒服得紧,你去替我将凌风叫过来。”
“世子夫人又如何?我只想要凌风郎君,否则我只怕真要成深宅怨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