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守卫打个哈欠,“你管那么多,里面那只‘鸟’不出乱子就行了。”
戚悦他们进去之后,看到里面的情况。
里面装修堪称奢华,纯白色的狐皮地毯从门口一路蔓延到床榻边缘,里面是一架很大的复古雕花木床。
淡金色的帷幔从床两边垂落,中间一个圆桌,上面摆放一些茶具和糕点。
屋里透着一股闷闷的香气,因为窗户被封死了,屋里吊顶处是夜明珠装饰而成的星空图腾。
真奢华啊。
两侧的博古架上很多都是难找的珍品,看得出来装修这间屋子之人的用心。
桌子旁边是一扇很大的仕女图屏风隔断。
隔断的另外一边是茶桌和书架,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书,戚悦发现其中数量最多的就是佛经。
那边还有个佛龛,这人貌似是个常年礼佛之人。
没看见人,她猜测这人可能在床上,戳了戳陆且行的胳膊,然后指了指床上的位置。
从他们这个地方看不见床里,因为床前的帷幔全都遮挡住了,层层叠叠的金沙色,根本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陆且行对她点了点头,然后轻轻走过去,刚要撩起一些帷幔,里面突然刺来一把匕首。
陆且行倾身后退,躲过这一击。
里面传来一股低哑又透着厌倦的声音。
“这次又要玩什么?荼蘼,我不想玩了。”
陆且行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发现了他们,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认错人了。
他不动声色的没有回应,戚悦也心领神会的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这样默不作声的态度似乎惹怒了里面那个病弱的青年,他一把掀开了帷幔,清俊苍白的眉眼暴露在戚悦他们面前。
“我说了,我不想陪你玩了!”
他急促的说完,别人还没把他怎么样,他自己先被呛得咳嗽好几声。
戚悦看到他手里紧紧抓着那一截金沙色的帷幔,身子像是苍松翠柏被扳到极致一样。
仿佛在稍微给他一点“压力”他就能自己把自己弄伤弄断。
他穿着简单的白色睡衣,黑色的长发像是瀑布一样蜿蜒垂落在他的身上。
整个人苍白,苒弱,又清俊的引人注目,像是那种古代的世家公子,身上透着一股读书人的清高孤傲,但是偏偏身陷囹圄,身不由己。
他咳嗽几声,眼眸有点涣散的失神,抬眸看过来的时候戚悦都有两秒移不开眼睛。
他似乎仔细嗅了嗅,然后神色微微有点茫然不解,“你不是荼蘼,你是谁?”
陆且行在他面前现行,他看到陆且行整个人有片刻的呆滞。
“你……是什么人?”
陆且行还没说话,突然察觉荼蘼回来了。
她刚到楼下,问戚悦他们去哪儿了,荼景一边玩球一边跟她说,“戚悦姐姐他们说到外面去逛逛。”
荼蘼没有说什么,直接上楼往这边来,她似乎是要到顶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