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猎物,虞澜就是最精明不过的猎人。
用甜蜜作为陷阱,每一个坠入这张情网里的人都无处可逃。
“别走!”
傅沉寒拉住虞澜的手,沙哑的嗓音再次开口:
“别走。”
“别丢下我一个人。”
“我说。”
寂静黑暗的卧室内。
虞澜被傅沉寒抱在怀里。
明明男人高大的身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另一位笼罩在怀里。
但是看上去,更为娇小的那一个,才像是掌控全局的一样。
“说吧。”
“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虞澜一边说,一边用指尖,在傅沉寒身后翅膀处的伤口轻轻划过。
指尖划过的地方仿若有电流闪过,瞬间掀起细细密密的麻,覆盖住了伤口的痛。
在这股酥麻之中,傅沉寒的身体颤了颤,半响后开口。
“是我小时候,在帝国的时候,走在路上被人打的。”
“嗯?”
虞澜眉头皱了皱,幼年期的雄性,帝国的法律不会放过任何人。
这并不足以让傅沉寒记这么久,甚至于陷入疯狂之中。
她没作声,继续听傅沉寒开口:
“那一天我放学走在路上,有一位雌性向我问路。”
“尊重雌性,服务雌性,是每一个雄性生下来就要学习的第一课。”
“我主动带领她前往目的地,但是,我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等待他的,不是赞赏,而是折磨。
“甚至因为她雌性身份的缘故,不用接受任何惩罚。”
“那我呢!我就该承受这一切吗?!”
傅沉寒在愤怒。
在替十几年前,那个备受折磨,被人折去双翅,失去能力却没有得到任何公正的自己愤怒。
失去飞行遨游天空能力的苍鹰,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我要证明,我要证明他们是错的。”
“我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帝国,加入联邦,爬到联邦首席指挥官的位置。”
“当我扭头想要再为当年的自己找个公道的时候,当年那个雌性,早就已经去世了。”
“甚至于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
你为之刻苦铭心的一件事,不过是别人的日常。
没有谁会记得,当年那位雌性轻飘飘,险些扼杀掉一位才华出众的指挥官。
傅沉寒从泥沼中爬出来了,还有更多的深陷泥沼。
因为回忆起从前,傅沉寒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疯狂颤动,抱住虞澜的手紧紧用力,指尖深陷肉里。
虞澜深叹了一口气,主动抱住傅沉寒,抬手在他的脑袋上爱怜的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