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晏氏资金链断裂,不得不宣告破产。
不久后,晏父离奇跳楼自杀。
晏贺行始终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直到母亲临终前,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是叶崇山……他把咱们家毁了……”
那一刻,晏贺行心中的恨意被彻底点燃,他发誓要让叶崇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此刻,晏贺行看着叶崇山,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掌心传来的刺痛都无法驱散他心中的恨意。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死死地咬着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差点抑制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杀意。
“这位是?”叶崇山感受到晏贺行那别样的目光,目光立刻在晏贺行身上逡巡起来。
眼神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个随时可能威胁到自己商业帝国的对手。
沈惜刚要开口介绍,晏贺行不露丝毫破绽,抢先一步微微颔首,礼貌又疏离道:“叶先生,您好,我是沈惜的朋友,晏贺行。”
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平静,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在掩饰自己的杀意。
叶崇山打量着晏贺行,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嘴角那亘古不变的笑容瞬间变了意味:“呵!晏贺行,姓晏吗?”
听到对方别有深意的笑容及话语,晏贺行眼睛微微眯了眯,反问道:“怎么?姓…晏,有什么不妥吗?”
闻言,叶崇山爽朗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病房里回荡,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没什么不妥,就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久违的朋友。”
说着,他拍了拍晏贺行的肩膀,那动作看似亲昵,却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感,“原来是小惜的朋友,这次多亏你找到她,改日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他的话听起来客气又热情,可晏贺行却能敏锐地感觉到其中满满的客套和疏离,每一个字都像裹着一层冰霜。
晏贺行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警惕,这个叶崇山,看似和善,实则深不可测,当年害得他家破人亡。
如今再次见面,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是隐藏着锋利的刀刃,稍不留意就会被割伤。
他强压下心中的恨意,礼貌回应:“叶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微妙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父一看这气氛不对,赶紧出来解围搭话:“这孩子和小惜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晏贺行心里清楚,这么早就出现在叶崇山面前,恐怕对接下来的计划不利。
于是向沈惜道别,又跟沈父沈母打了招呼后,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叶崇山看着晏贺行离去的背影,转头问沈惜:“这位年轻人看着面熟,是哪家的公子?”
沈惜愣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这次多亏了他找到我。”
叶母在一旁说道:“既然是小惜的朋友,那改日得好好谢谢人家。”
叶母的语气十分温和,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
叶崇山则若有所思,看着晏贺行离去的方向,心里暗道:“这小伙子不简单。”
沈母拉着沈惜的手,不停地叮嘱她要好好养病,别想太多。
叶母也在一旁附和着,询问沈惜受伤的细节,病房里一时间充满了关切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