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蹊跷,说不准是同行故意吓他们的!
两人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铁器,脚步刻意放轻,臂膀肌肉蓄力隆起,紧盯着顾盈盈靠近。
顾盈盈正将最后一张黄纸送入火中。
火光最后一次腾起中,照亮了墓碑上面的字迹。
梁个县方文,一九五六年生,享年四十三岁。
矮个男人嘴唇发白颤抖起来,恐惧的目光从墓碑一寸寸地移到了顾盈盈的背影上。
“你……你是谁?”
“我怎么可能死……死了呢?”
“你在祭拜谁?这不是我的墓对不对……!”
最后一角黄纸烧尽,火光熄灭。
四周寂静,空寂中只有一道惊恐的呼吸声。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究竟是人是鬼!”
高个男人恐惧地连连后退到了车旁,手中的铁器高举,眼神透露出了几分崩溃。
“你们都是鬼是不是?!你们骗我来是想要杀我对不对!”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身上可是有祖传的符纸的,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
狠话放得畏畏缩缩。
一切都源于面前的恐惧。
顾盈盈起身,一头长发垂落而下,将身上的红裙遮掩了三分。
缓缓回头,对视二人。
“啊——!”
两道惊恐吼叫划破了天际。
“鬼!鬼啊!”
高个男人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逃上了车,一脚油门冲过两人,向着自认为安全的远方行去。
星光下,车没有影子,人也没有影子。
没有了车灯,本该陷入黑暗的此处却依然带着昏暗的光。
方文浑身颤抖,看着两只眼睛皆是漆黑空洞的顾盈盈落了泪。
“我是人!我是人!我真的是人!”
“我没有死,我明明还活着……你是阴兵对不对?你找错人了……你找错人了……!”
顾盈盈没有了眼睛的空洞准确地落在了方文的身上。
像是看,也像是盯。
他的身后,没有影子。
那张柔美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出口,却如同草木,并无任何波澜感情。
“秩序已经重组,我等再次醒来。”
“送尔等滞留者——”
“即刻归位。”
方文的脸色一瞬灰败下来。
眼睛却赤红透着几分凶光。
“我不要下去!”
“我还没有死!”
“你要是在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