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当即便对红姑没了好脸色,
“如此行径,本侯还是第一次见到,苗疆之地,果然与众不同。”
他音落,便大步向院外走去。
叶无双心中有数,她爹应当是去寻葛青云了。
红姑自从得知苗疆要来使者后,便再无安稳心境,在房中来回踱步。
叶无双从外面接过余霜送来的饭菜放在桌案上,
看着红姑,她开口道:“不打算说说吗?”
红姑闻言,抬眼看着叶无双,“我为之前将你掳走道歉,但我们无意伤害你。”
叶无双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看着,眼中并无波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主房内,香薰炉中青烟摇曳,被顺着窗口溜进来的微风吹散。
她靠着椅背,手指轻叩桌面,目光在来回踱步的红姑身上。
“使者十日后到皇城,”她开口时声音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几分逼问的意味:“你现在相当不安。”
红姑脚步顿住,背对着叶无双的肩膀明显绷紧,她双手握紧又松开,如此几次后,才开口道:
“你很聪明,但知道这些对你没有好处。”
叶无双挑眉,她拿出一根银针,在烛光下细细擦拭,开口时语气又凉了几分:
“现在的我,难道没有卷入麻烦?从你们找上我开始,我便身处于麻烦中了。”
红姑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线,看似动摇,却还是在坚持:
“此事涉及苗疆秘密,知道后对事情也没有任何帮助。”
叶无双将银针收入针囊,动作慢条斯理,还带着几分优雅:
“可以理解,但你要保证我的安全。”
红姑感觉到叶无双的意思没有那么简单,她皱眉,却没有开口,
果然,叶无双继续道:
“我不确定使臣来之后,是否会因为你们的原因,让我遭到报复。”她起身走向圣女,继续道:
“所以,我会在圣女体内放一种只有我能解的毒,使臣离开后,我自会救她。”
红姑闻言,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下意识收紧,心中相当惊讶,
她知道叶无双有本事,医术好、功夫也不错,可没人说过,她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
她不想说出秘密,但她也不敢用圣女的命去赌。
“我要想一想,”红姑再开口时,声音很干涩。
叶无双并不强求,走向一旁书柜,拿起一本古籍翻看,“好,在我睡前给我答复,”
她回头补充道:“过时不候。”
红姑还愣在原地,原本在看书的叶无双再次开口:
“你可知使者身份?”
红姑沉默片刻,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如果没猜错,应当是祭司。”
叶无双翻书的动作一顿,心中复杂起来。
苗疆祭司地位尊崇,轻易不会离开圣地,更别说远赴中原。
她目光扫向床上的圣女,心中不免泛起嘀咕:
难道这姑娘是逃出来的?祭司要将她抓回去?若是如此,也就能想通那古怪的下毒方式了。
同时,她也意识到了一件事——自己可能无意间卷入了苗疆的内斗之中。
还好自己留了个心眼。
将事情总问清楚,总比事到临头慌乱要强。
她忽然有个想法,微微侧头时,余光瞥见红姑紧握的拳头,指节已经发白,
这个细节让她更加确信,事情远比表面看起来严重得多。
她的目光带着极强的探究和攻击性,看向红姑,仿佛想将人的灵魂看透。
红姑感受到对了道炙热目光,抬头看去时,却只看到叶无双的背影。
烛光将叶无双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笼罩了整个房门。
红姑看着这道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年轻姑娘身上有种令人心惊的沉稳。
她不知看了多久,忽然释然了,
也许,这个神奇的姑娘,真的有办法呢。
毕竟,叶无双总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如果作为对手,也许会让大祭司也相当头疼。
想到此,她轻声开口:
“叶姑娘,我可以将事情告诉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