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此话时丝毫没有压低音量,似乎毫不在意白莲教是宫中大忌一般。
“娘娘这是听谁说的?”
舒嫔并不搭腔,双手把玩一个红苹果,继续开口:
“如果你想覆灭白莲教,那么可以查查已逝的贤妃、静妃。”
这二人叶无双有些了解,她们分别是大皇子、三皇子的生母。
此时舒嫔如此说,难道这二人曾是白莲教徒?
她有些印象,这二人都是病逝。
或者这二人是被白莲教害死的?
叶无双直视舒嫔双眼,挑眉开口:
“娘娘没有其他提示?”
“你若问旁的,本宫还能说一些,这件事,不行。”
舒嫔摇头时,亲自用刀子削果皮,看动作,她很娴熟。
叶无双换了说法:“这宫中,与白莲教有关系的,都有谁?”
舒嫔浅笑,淡淡摇头,“巧了,这件事,本宫也不能说。”
她口中这样说,却拿下一条果皮,在桌案上,歪歪扭扭的拼出一个‘太’字。
这字在桌上只留下一瞬,在叶无双看清后,便迅速被打乱,堆在一旁。
叶无双垂眸,舒嫔的意思很明显,
太子、
太上皇。
她盯着一堆果皮,语气不变:“您想要什么?”
“逃。”
殿中香薰清晨便已燃尽,此时小盛子才腾出手添上新的。
可他还未燃火,便被舒嫔叫住:“叶小姐在此,便不要用了,那东西伤身。”
叶无双有些惊讶,只是面色没有没有表现出来,
她起身走去,拿起香盒放在鼻下轻嗅,而后快速拿远,用盖子合上,
“您用多久了?”
舒嫔笑笑,起身拿过香盒,在手上把玩,
“你可能不知,前些日子本宫有孕,摔了一跤,孩子当时虽然保住了,可后面还是流掉了。”
说起不久前的伤心事,她平静的好似在说旁人的事情。
“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本宫不想等有一日离开时,将自己的半条命留在这里。”
“那您上次有孕……”
“是意外,”她恶狠狠瞪了一眼小盛子,“死奴才偷偷将香换了,否则也不必遭这份罪。”
小盛子在一旁小声求饶:“奴才错了。”
叶无双对这对主仆之间的事情并不好奇,开口问道:
“娘娘是谁的人?需要我做什么?”
“是皇后的人,是护国公的人,也可以是你的人。”
舒嫔似乎很喜欢把玩些东西在手上,这会儿又拿了一个荷包在手上,捋着流苏继续开口:
“如果你能让安国公倒霉,本宫便给你更有用的消息,”
她话虽这么说,却将手上荷包递了过去,眼神示意叶无双将东西收起来。
“您对娘家有意见?”
“呵,父母兄弟都不在了,还算什么娘家。”
舒嫔抬头时,正有正有秋风卷入殿中穿堂而过,吹得她鬓边发丝打转。
“你回去吧,此事不论成与不成,本宫都谢谢你。”
叶无双回到侯府时已经过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