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两人做简单的检讨。

随着李莫愁的检讨念完，终于轮到杨过念检讨了，他慢悠悠地掏出那张被揉得像咸菜干似的纸，故意抖了抖，然后扯着嗓子念道。

“尊敬的校长、各位老师，今天站在这儿，我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马桶的手机，又臭又尴尬。就说这次军训的事儿吧，我算是明白了啥叫‘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莫愁同学和教官切磋，那场面，简直像奥特曼打小怪兽，动静太大了。我呢，就跟那只会瞎嚷嚷的土拨鼠一样，不仅没帮忙，还在旁边添乱。”

校长和老师们原本严肃的脸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痕，疑惑中带着一丝想笑的冲动。

杨过见状，更来劲了，继续口若悬河：“我深刻认识到错误，学校可不是《水浒传》里的梁山，能随便‘劫富济贫’，哦不，是随便打架。我保证，以后绝对像那冬眠的熊，安安静静，绝不瞎折腾。要是再犯，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写，改成‘过杨’，让大家都笑话我！”

李莫愁偷偷瞥了杨过一眼，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原本心头的阴霾被杨过这一通胡言乱语驱散了不少。

“杨过，你这检讨……算了算了，态度还算诚恳，这次就放过你们，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校长板着脸说道。

杨过忙不迭地点头，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校长，您放心，我以后肯定规规矩矩。要是再犯错，我就去大街上扮大猩猩，给大家逗乐子赔罪！”

从办公室出来，两人拐进一处无人的走廊。

李莫愁脸色骤变，瞬间一个箭步上前，将杨过逼至墙边，壁咚住他，一只手紧紧揪住杨过的衣领，杏眼圆睁。

（杨过：“哇！这个距离不是打起来就是亲嘴”）

“你刚刚那检讨，话里话外，是不是暗骂我是猪队友？”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躲闪的质问劲儿。

杨过被这突袭吓得一哆嗦，脸上的嬉笑瞬间僵住，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慌张与无辜，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解释。

“莫愁，天地良心呐！我哪敢呐！那不是气氛太压抑，我想着逗逗校长和老师们，缓和缓和嘛。您和教官过招时那飒爽英姿，我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只有佩服，哪敢有半分诋毁。”

说着，还忙不迭用手轻轻拍了拍李莫愁揪着他衣领的手，试图让她松手。

李莫愁柳眉倒竖，非但没松手，手上还使了使劲，将杨过的衣领攥得更紧，领口都勒得杨过脖颈泛红。

“少来这套，‘猪一样的队友’，这话可不就是骂我是猪吗？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掰扯清楚，哼，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

眼神里满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

杨过苦笑着，额头都急出了一层细汗，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

“姑奶奶，真的是我自个儿啊。当时那混乱场面，我在旁边干瞪眼，啥忙都帮不上，可不就跟那只会瞎叫唤、没本事的土拨鼠一样嘛。您那身手，打遍全校无敌手，我心里门儿清，哪敢把您和我这‘菜鸡’相提并论。”

边说边夸张地比划着，脸上的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李莫愁听着杨过这一连串解释，眉头微微松动，可依旧半信半疑，目光紧紧锁住杨过的眼睛，好似要把他看穿，冷声道：“当真？你可别诓我。”

那眼神里的怀疑，像一层薄纱，还未完全消散。

杨过见状，立马举起三根手指，像宣誓般说道：“我杨过对天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就让我以后走路被鞋带绊倒，睡觉被枕头砸醒！”

表情严肃得像在进行什么神圣仪式。

李莫愁盯着杨过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松开了揪住杨过衣领的手，还顺势轻轻推了他一把，然后跑开。

“嘿！站住”

杨过本就是16岁的少年时期，自然追了上去，打闹着继续沿着走廊前行。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下一地金黄。

黄昏下，

学校的长廊是多少人青春的梦境。

一男，一女。

如画，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