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最里面，掏出了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在一片草地上，阳光正好，他和另一名女子同框而站，两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相框边缘已经泛黄，照片也有些褪色。

威廉的手眷念地划过照片上女子的脸。

如果秦堔在这的话，就会发现，相框里的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月无疑。

大滴的泪珠滴落下来，砸在相框上，被威廉手忙脚乱地擦去，生怕毁了这个他和秦月唯一的合照。

他的眼神冷厉下来，里面孕育着疯狂的偏执和阴翳。

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威廉半蹲在地上，久久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神情冷漠地把东西重新放回保险柜，叫来助理。

“查查约翰身边那个女人的资料。”

“是！”

国内，叶娴和约翰相对而坐。

约翰体贴热心地招呼着叶娴。

“你尝尝我家厨师做的这个流心蛋，很是一绝，我知道你口味比较挑，你可以尝尝看看好不好吃，不好吃就不要吃了。”

面对约翰的热情，叶娴心中一阵复杂。

“对了，虽然是形式婚姻，但我们还是举办个婚礼吧，到时候就按照你们这边的中式风格如何，你喜欢吗？”

约翰的心脏跳的有点快。

今天叶娴一大早就来找他，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猜测。

可是他不死心也不愿意相信。

“抱歉约翰……”

叶娴心口一痛，满是愧疚。

是她昨天冲动了，利用了约翰。

现在又来变卦，看着神情期待的约翰，叶娴有些不忍。

约翰的身形一顿，沉默了几秒。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真得不可以吗？顾时川可以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约翰不死心，也不想就这样轻言放弃。

如果是一开始。

叶娴只是需要一个结婚对象，那这个人是谁都无所谓。

可是现在，她无法否认，她对顾时川可能真得有了感情。

一旦想到要和顾时川分开，她就感到一阵不舍。

而想到要和约翰结婚，她的内心只剩下了排斥。

“抱歉，我可能……”

叶娴一顿，有些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约翰轻笑一声，故作无所谓地接话道：

“害！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想结，既然你们之间误会解开了就是好事，我就这么随口一说。”

叶娴听着，心中的愧疚更甚。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出尔反尔，我会给你补偿的，只要在我能力之内，你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约翰沉思两秒，才笑着开口：

“那不如就上次的合作如何，这对我们来说是双赢的局面。”

叶娴脑海中划过顾时川的身影。

要是被顾时川知道，又该生气吃醋了。

但她毁了约定，确实很对不起约翰，这也不答应，那也不答应，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好，那稍后我会派助理和你对接一些细节部分。”

“没问题。”

约翰笑眯眯地笑着。

他深知肚明，此时的叶娴既然已经决定了，哪怕他再坚持，恐怕也不会改变叶娴的想法，反而会弄巧成错。

不如现在这样，还能换取个和叶娴长期接触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