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罢休!总不能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吧!
蔺晨瞥了眼原先就说要走,到现在还没走成的好友。
啧啧啧。
哪里就有!碰巧!发生!在今夜!的事务!
难不成世上还有另一个几日前就处理好事务的江左盟盟主?
梅长苏揉了揉眉心:“黎纲。”
黎纲自外间走入:“宗主,确是庆国公之弟的亲信,现已将人悉数控制。”
“萧景睿离开金陵几日了?”
“已有三日。”
“准备一下,待人游历至江左时,将他们放走。”
黎纲清了清嗓子:“宗主,医馆的人说那名管事没什么外伤,也不知为何昏迷。”
“哎哎哎,别看我。”
蔺晨甘拜下风:“那丫头又不是只会医,我可不敢接手,说不准直接将人治死了。”
虽然以那人做的事,早就该死上十次八次了。
谁让这世间就是有这么多不如人意的事。
蔺晨指了指自己一身的元宵汤,苦口婆心道:“我刚开罪了人,晏大夫助纣为虐了一把。”
所以啊,只能你去了。
终于待人离开后,助纣为虐的晏大夫抚了抚胡须:“蔺小子,老夫何时助纣为虐了?”
“谁说的!晏大夫可是顶天的好人!”
蔺晨打开折扇来呼呼地晏大夫扇风,胡子都吹跑了:“您老这叫成人之美。”
他知道长苏背负的是什么,他也会不遗余力地帮他。
可他真的希望,他的挚友能多活些时日,而不是在黎明初开时便燃尽了自己。
想要做到,就得让这家伙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轻松些,美好些的理由。
晏大夫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但这种事终究还是要看他们二人自己的意愿。
一个只想解毒,一个只想翻案。
其中还有那还没开窍的。
哎。
……
“飞流,阿姐回来了……”
见着房间里还坐了一个,朝轻微微扬眉:“你怎么过来了?医馆的那个,明天他自个儿就会跑,不会死在江左地界的。”
死在江左十四州外,可就不干他们的事了。
梅长苏本也不是为这个来的。
即便有许多事她不管不问,可她行事一向有章法。
朝轻盘膝落座,将带回来的糕点都塞给飞流,自个儿解开酒坛的封纸,闻了闻酒香。
嗯,还不错。
酒方虽比不上她的琉光酒,但年份够久,不愧是镇店之宝。
朝轻仰头喝下一口,末了又问道:“还是说你忙完了,我给你传送内力?”
梅长苏:……
青年眉眼沉沉,眸底深藏的郁色也被无奈冲散了些,点点头。
单手覆在青年背部,内力立刻如潺潺溪流般流入青年体内。
见对面的人儿酒坛不离手,梅长苏知晓今日是拦不住她了。
“医馆的那几人,是庆国公府上的,现在还不能动。”